次日

在莊萱房內多了一位老者,筱晨躺在床上還沒有清醒。老者給筱晨把過脈後站起來對莊萱不耐煩的:“大姐已經沒有事了,她當時可能已經嚇怕了忘記求救了,肺裏沒有吸進去水。也是夠蠢的,連求救都不會,要不是二姐回了一下神你就等死吧。”老者這樣的態度,這樣的口無遮攔,莊萱卻沒有一點怒氣。她又問了句:“晨兒為什麼還沒有醒?”老者看了一眼不在意的:“她是人回來了神兒還沒回來,她現在可能還以為自己在水裏呢。你看緊點別讓她把自己給憋死了。”完站起來就走了,兩手空空的走了,完全不像一位醫者的樣子。

莊萱坐在床邊看著筱晨,她不在乎到底怎麼回事。她也不想去責怪任何人,她隻想讓她的晨兒回來。她的淚水不斷的流出,她卻咬著嘴唇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而此時在筱晨的世界裏,是一片的漆黑。她什麼也看不到,她想動卻動不了。她聽到一個聲音,那個聲音:怎麼是個丫頭片子?扔了吧。聽到這個聲音她的心無比的疼,難以言表的疼,可她卻不出來一個字。她雖然對這個聲音十分的陌生,可她就是知道那就是她的親生父母。她感覺自己聲嘶力竭的哭著,感覺自己已經淚流滿麵,可又感覺她的身體還是一動不動的待在那裏。她就像是被一具死去的軀殼所包裹,無法動彈。她想撕破這個軀體,想要告訴她的父母不要拋棄她,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慢慢的,她感覺身邊開始變冷,就像那湖中的水一樣的冰冷。她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她看到了一點亮光,這個光的麵積越來越大,直到她能看見周圍的場景。這個場景就是她落入水中時的場景,但她卻絲毫沒有發現這個場景已經發生過。她隻感覺她在慢慢的下沉,而在她的身後便是無底深淵。她非常的害怕,也非常的絕望,可她依然還是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任由自己沉下去。身邊的光亮也隨著她的下沉消失,而她也再次回歸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陣強光射了過來,晃得她開始躲避這束光亮。這束光射的她暖暖的,沒有了黑暗中的絕望,湖中的冰冷。她隻感覺非常的舒服,她又能看見東西了。她看見了她的娘親,莊萱。她看到莊萱抱著她,對著她溫柔的笑著。

在床上的筱晨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摸了摸自己一頭的冷汗,卻隻是非常淡定的擦了擦。筱晨剛站了起來要去更衣,一個身穿大紅色齊腰裙子看起來隻有十五四的女孩就很大力的將筱晨的房門推了開來。她不進衝了進來,嘴裏還大喊著:“姐姐”,生怕這府裏的人不知道她有一個姐姐一樣。這個女孩兒,四肢纖細,皮膚白皙,一頭黑色的長發垂落到大腿處。個子不高,但卻不顯矮。圓圓的眼睛,眨巴起來可愛的很。從身後看像是一位淑女,從正麵看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可這個女孩偏偏喜歡舞刀弄劍,整還蹦蹦跳跳的,她就隻能站在那裏不能動,一動就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