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一處險怪石崖下傳來幾聲急促的叫喚聲。
隻見得崖下一平坦的芳草地,三個人影正呈三角之勢盤膝端坐著,剛剛那幾聲急促正是由這傳出。
走近了一瞧,一個秀才模樣,膚白的似大病初愈,一個一身道士打扮,胡須頭發眉毛皆是蒼白,最後便是處於二人中的赤膊黑漢,氣宇軒昂,中庭包滿。盤膝而坐下身形壯碩似一座黑塔平地而起。
不過此時那黑漢不知為何緊閉著嘴唇跟雙目,豆大的汗珠子不停從其周身的汩汩地冒出,又沿著那一塊塊肌肉相接的溝壑處流下,令得黑漢那端坐的地方都已是聚起了一灘水窪。
“淩虛子,你大王這是怎麼了?”白衣秀士站起朝那端坐著白發蒼蒼的老道問。
“老道我也不知啊,剛剛還跟咱高談闊論那提爐練鼎,黃芽白雪之事。轉眼就這幅模樣了。”淩虛子著也是站起身來,白發白眉的麵孔皺成一團盯著緊閉雙目且周身不停的冒著汗的黑漢。
“莫不是之前大王與我二人討論那摶砂煉汞跟那立鼎安爐之事,大王入了那修行岔道,魔怔了。”白衣秀士急道。
“真要如此,那可如何是好?”淩虛子亦是急了。
兩人急得圍著黑漢打起了轉想著主意。
正當這兩位瞎急亂猜之際,那黑漢靈魂深處卻是發生著巨變。
就在兩人轉到第十圈時。黑漢猛的一睜開雙眼,兩道無形的精光猛然透射而出。就這一刹那。整個地少了一股氣數,卻迅速的又是填補進了另一股氣數。
正繞著黑漢打轉的白衣秀士跟淩虛子同時望向黑漢異口同聲問道
“大王安好?”
“嗯,不礙事,剛剛與你兩論那丹道時悟出一番,再想深究卻是入了岔道,險些身死道消,以命相搏,算是撿回了一條命,隻是修為降了幾成。”
黑漢頓了一下又道。
“可恨啊。”
“大王無事便好,修為可再修的來。隻留得青山在,不懼沒那柴火燒。”白衣秀士勸道
“修行本就凶險無比,一念功進千裏,一念身殞道消。大王需看淡此間道啊不然心魔岔道以後更是數不勝數,不過大王你既然能脫困,就明大王福緣深厚!正所謂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一旁的淩虛子也是勸道。
“是啊,修行如萬丈懸崖過獨木,一不心便是有墜崖之危,數百年苦修頃刻間煙雲消散。便是處處心翼翼,也有那比你凶,比你狠之輩尋你做那墊腳石,饞你那苦苦得來的修為啊!亦有那大能者視你如螻蟻,舉手投足間你我命似草芥。”
黑漢負手而立望著遠處,惆悵不已。
白衣秀士和那老道淩虛子麵麵相覷,不知所以然。
這番話自然是解慶儒感歎自己奪了這黑熊精的舍重生,倒也算不上假慈悲,因解慶儒前一世是個孤苦之人,無父無母,在孤兒院長大,靠自己半工半讀也是勉強考上了個大學,趁著暑假,出來打工,在過馬路時卻是被一輛闖紅燈的貨車碾過,了卻了一生。
繼承了黑熊精的記憶後,了解到黑熊精的出身跟自己何其相似。
自然也是清楚這黑熊精能混到如今的黑風大王這其中的諸般辛酸,卻是幾百年的苦修轉眼成了自己的嫁妝,為此由感而發吐出那句讓白衣秀士和老道淩虛子兩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