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曾是個驢友,酷愛背著背囊穿行在祖國的蒼茫大地。用他的話:美人在懷,逍遙。不如,江山如畫,多嬌。通常呢,哪裏沒人,他就樂意去哪裏,幾年過去,他也沒碰上事。那更是肆意妄為,不管是蒼莽,戈壁,隻要是無人區,他就心癢癢的想去溜溜腿。老人常,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事實證明:老人的話,誰不聽誰吃虧。

再一次進山後,淩風遇到麻煩了,很棘手的麻煩,多棘手呢,所有的器械,不管是高端的GPS還是低端簡易的指南針,統統失靈。再加上這貨沒遇過事,向來自信滿滿,抱著進山獵物的心思,麵包都麼帶幾根。

不過這貨也是心大,靠著一柄開山刀,就在叢林裏逛,數日過去,倒也安然無事,吃的野果喝的露水,就是沒遇到過什麼活物。這讓一心想要抓個兔子打牙祭的淩風甚為不滿。

但很快,林風發覺不對勁了,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有異狀,不是病了,而是變得更年輕,更有活力了。按理來,這是個求之不得的好事,但淩風發現,他不是年輕一兩歲就完了的。他正在按照一減一歲的速度向娘胎進化。淩風深深的懷疑,若是再有個二十來出不去,自己拍不得變成個蝌蚪了。

未知是令人恐慌的,但若是無法抵抗的未知,也就恐慌不起來了。索性,這過程也甚不痛苦,淩風就像觀影一樣,默默的看著自己從1米8的漢子變為8斤半的嬰孩兒。

眨巴著大眼睛,淩風有些留戀這世界。但還好,老子這0幾年並沒有白過,淩風打算認命了。然而命運這狗東西,他不讓你消停,他喜歡捉弄你。

淩風再睜眼,是在路上,躺在一個白胡子老頭懷裏,媽耶,老子得救了。淩風幸福地蹬了蹬腿,老頭察覺了,低頭看他。倆人大眼瞪眼。

老頭帶著副圓框眼鏡,鏡片很厚,能暈死人的那種。老頭胡子白色的很長,很茂盛。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插入,打斷了老少的眼神交流。

“主人,公子,是不尿了?”

尿了?淩風也感覺有些不對,媽耶,屁屁為啥濕濕的。好丟人,沒臉見人了。

淩風撇過了頭,不好意思再看老頭,自己尿了,在另一個大男人懷裏。

轉過頭,淩風驚呆了,ha?那是個啥?一個牛頭人,俯下身子正看著他。剛才是他的話??

事實告訴他,他想的沒錯。隻見牛頭人大嘴張張合合,甕聲甕氣的話又冒了出來,:“主人,公子就是尿了!”

淩風的大腦有些當機,尤其是當他發現牛頭人幫著老頭給他換尿布的時候,當機的更厲害了。牛頭人的手掌攤開都快有他大了,托住他,綽綽有餘,然後老頭在下邊,一絲不苟的換尿布,神情嚴肅的像是進行科學研究。至於淩風,全程大腦當機以及懵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