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池千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暗暗思索,也許是錯覺,因為張筱薇的出現?
精致美麗的皇家燈飾閃耀照亮整個大廳,桌上擺放著豐富的食物和整潔的餐盤,所有人都坐在椅上,開始用餐。
池千槿坐的離穆岸很遠,她想著張筱薇的一字一句,心都顫栗。
“千槿,鵝肝很好吃的,來一塊。”坐在旁邊的司晨獻殷勤。
她一抬頭就瞧見穆岸那如刀削冷酷的麵容,微微垂眸,“嗯。”
司晨很珍惜和池千槿在一起的時光,他也不願意再多去糾結這些事,更怕自己說錯話,惹得千槿不高興。
大家一起敘舊,聊司老爺去了哪裏,司易天去的地方不多,法國巴黎,愛爾蘭的都柏林。
穆岸性感的薄唇緊抿,而聽到這兩個地方的瞬間,他深邃如墨的眼眸裏閃過異樣的情愫,緊接著恨意。
正聊到公司的事情,連保莉開口:“爸,最近好多跟司家合作的企業都紛紛破產了,運氣好的隻是被收購,我查過了,幕後人都找不到資料,他們都找我們怎麼辦?”
之前舒家來過就算,下麵來的更多了,一些小企業家也明目張膽地找過來要錢。平時連保莉對待這些合作者都是一臉好話,現在人家落難她也不好撒潑,落得司家一身臭名。
“我聽說過了。”司易天用餐巾擦了擦嘴,“這些人不管就是,總會有新血液,所謂的幕後人,得到他想要的就好。”
連保莉一笑:“爸做事的手段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
池千槿夾菜的手一頓,又很快接了上去,腹誹,爺爺一直很慈善,在商場上麵就如此心狠手辣見死不管?
……
晚餐用過之後,司易天竟然沒有跟池千槿多做交流,而是叫了穆岸,一起進了書房。
連保莉皺眉道:“爸該不會是想把司家交給那個小子吧……”
“不會的。”司晨的父親堅決地打斷,“我了解爸的個性,他沒那麼輕易動搖,司家可是他一手打拚下來的,怎麼會拱手讓給一個外人,更何況,還是多年遺失的私生子,到底是誰的兒子也不清楚。”
“怎麼會?穆岸進來之前已經跟爸做過DNA鑒定了。”
“這東西也可以作假,還是讓晨晨離他遠點。”
黑夜籠罩的書房看不見一絲微光,司易天按了一個按鈕,發射光放映在空氣中,形成動態的視頻,龐大的一整片戴安娜玫瑰瑰麗開放,紅豔地猶如鮮血嬌嫩嫵媚,蠱惑著人心。細長的小路在花團中相互交錯,而在花簇的正中央,立著一塊白色墳墓。
穆岸桃紅色的薄唇笑得妖豔詭秘:“你去看她了。”
“她的忌日,就在今天。”司老爺哀歎一口氣,“她這一生,最大的錯誤是遇見我,我給不了她幸福……”
“你知道就好——”穆岸的臉色慢慢的下沉,眸子裏越加駭人,深眸裏是詭奇的冰寒,聲音陰冷又隱含慍怒:“如果不是你,她肚子裏的兩個孩子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