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羽國與空的之間有一處寬廣荒蕪的土地,那裏因為鮮少有人經過,所以沒有多少生氣,且方圓百裏沒有草木,便更填了一分蕭瑟之意,淺秋的涼風卷起了些許沙塵,遠遠的地平線上緩緩的升起一個小小的人影
原來是一頭小毛馬身上馱著個瘦弱少年郎,緩緩的朝羽國的城門而來
張欣眯著眼放下手中的酒壺,看了看還有百米方可抵達的城門
這一看才發現,城門大開,其青石所鋪的一小塊官路上每隔兩步都有一個屍體
或老或少,穿著或富貴或貧窮
她皺著眉頭動了動屁股,看清楚之後拿起酒壺又喝了一大口,隻留下了一聲歎息
“看來咱們來的不是時候”
馬子哪聽得懂他的話,隻是抬了抬後腿,又打了個響鼻,“嗝嘎”的叫了兩聲
到了城門前時,張欣已經喝光了酒壺裏所有的酒,隨手將酒壺丟在了城門前的土地上
被風沙掩蓋
這時一個身穿藍色盔甲的士兵在城門上的看台發現了他,大聲質問道
“汝是何人!來此作甚?!速速退去!”
張欣拉住馬子的韁繩
馬子不樂意似的打了個響鼻
“流浪人!流浪至此!希望可以在這裏停留!不知可不可以啊?!”
那士兵嗤笑“哈哈哈,來這裏停留?!別跟小爺我扯犢子!趕緊滾!”
哼,空國攻打羽國三月有餘,別說流浪漢,連過街的老鼠都知道!這人怕是有毛病!
張欣厚臉皮的笑了笑“小爺!你行行好!你看這方圓百裏哪裏還有人家?你且讓我進去吧!也算是好事一件啊!”
士兵擺擺手不耐道
“莫要跟我耍臉皮!沒有官文就趁早滾蛋!免得一會老子手一抖手裏的矛掉下去將你的頭戳漏!”
張欣砸了咂嘴,沒有酒的滋味她是最難以忍受的,他伸手進懷裏,拿出一個什麼東西,一隻手用力一揮便帶著內力飛向那士兵“軍爺接住!”
那士兵直覺得金光晃眼忽然就到了眼前,他趕緊接住,嘿!原來是個拳頭大小的金錠子!這年頭能吃上一口飯就不錯了!一個這麼大的金錠子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他擦了擦眼睛,將手裏的金錠子貼在眼前看,確認以後,又看了看離看台數十丈高的張欣,心中終於是有了些明了,原來是個出來曆練的名門弟子!
他左右看了看,空國剛剛攻城,雖已經成功,不過還沒來得及讓人來收拾,隻是讓他留在這裏,他若是放這個人進去隻說是一時疏忽,或者說這人的武功太厲害也未嚐不可!
心中有了數了,他自然臉色也就好了不少
“原來是個可憐人,看你長相清秀也不像是什麼壞人,你且進去吧,記住,莫要發出什麼大動靜!免得引人前來取了你的小命!”
張欣嬉皮笑臉的進了城門
士兵見她離開,偷偷又拿出了那錠黃金出來左瞧瞧右看看,嘴角帶著癡迷的笑意,陽光下淺秋的風一過
士兵的手裏儼然是一把黃沙,而他像看不出來一樣,仍然麵露癡笑的看了好一會才像寶貝似的揣進了懷裏
楓樹在羽國可並不常見,隻有這羽國空國之間荒蕪中的昆侖山上才有
張欣騎著馬悠悠的從死人堆裏穿過
她時不時的低頭看看地上的人
這些人多數都是一家老小,且皆背有行囊
她仿佛已經看見了戰亂來時這些百姓驚慌失措的聽見了消息準備出城逃跑的樣子
被矛戳透了的燈籠,土地上密密麻麻的鞋印,空氣中浮動的血腥混合著泥土的味道
,從這些一戶挨著一戶的完好的矛不能戳壞的磚瓦房可以看出,這大北城原來定是一個富裕且豁大的城池
羽國邊境有一個最大的屏障用以抵抗外敵入侵,那就是羽國最大的四個城池,分別是大北城大南城大冬城大西城,而與它相反,還有四個環京城而築的最小的城分別是小北城小南城小東城小西城,此為羽國八城
不過
,這大北城如今竟然變成如此景象,想必其他三個邊城也不能幸免於難
,張欣看到最後也懶得看
了
她拍了拍馬頭“給我找個能喝酒的地方”
若是常人看見定然要暗自感歎,這人定是瘋了,居然同馬子說話
隻見那馬子一甩頭“嗝嘎!!!”
張欣“……”還挺傲嬌
馬子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卻還是將張欣帶到了一個二層小酒樓前,看裏麵的桌子想必原來是個人滿為患生意火爆的小酒館,如今已經大門敞開安靜的能聽見風的聲音
張欣拍了拍馬子屁股,馬子一腳踢在他肚子上,速度快到張欣沒來得及反應足足被踹出去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