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時間過的真快啊!”獨自一人的薛禮似乎在同什麼人著話。
“對啊,九,你為什麼?為什麼時間如流水一樣,過得這麼快?”
“不要管我叫九,我都同你了多少遍,你怎麼還這麼叫!”
聽著隻有自己能夠聽道的,發自自己腦海裏的聲音,薛禮不由的辯駁道:“那我管你叫佛九子吧,叫佛九子,多好聽!你看行不行?”
那個聲音立刻反駁道:“佛九子,是我座下的弟子,是五百羅漢中的長壽羅漢,他是我的徒弟。所以不能叫我'佛九子'。那樣叫得話會亂了輩份的!另外,我剛剛收到了剛剛教官傳來的訊息,火行已經就位了!現在就等木魚和尚了,他已經在十年前浴火重生了,可在重生的過程中缺失了一部分的記憶,不知他現在什麼情況?對了,由於最近我常感覺有什麼不好的氣息靠近,你得心,我覺得可能同上此趙村的大火有關!另外,以後不要再亂話,那是會死人的,會死很多人!就像當年趙村的時候一樣!你一定要記住!南無阿彌陀佛!”
薛禮默默的聽著這些話,想起自己剛出生時的那場大火,忽然想起了那張大嘴,那個大板牙。心道:“不好,馬還沒有喂。再不去的話,旺財會很生氣的!”
於是,薛禮便急衝衝的跑到馬廄裏,心給那匹老馬加上草料,水盆裏接好涼水,並很有愛心的把這匹馬的皮毛認真的刷了刷。那馬兒毛色看起來變的光亮起來,體態也變得俊美了起來。馬慢慢的吃著草料,不時的從鼻中噴出白氣,發泄著心中的不滿,一如當年初見薛禮時的樣子。
薛禮耐心的看著馬兒,口中不住的道歉:“旺財啊,對不起,九又在發瘋了,不停的跟我嘮叨,叨逼叨個沒完!要不我早來了!”
薛禮滿臉堆著笑容,諂媚的看著那匹老馬,好似當年保定府的漢奸見到了太君一般。
當年出現在那個嬰兒麵前的大嘴,就是這匹叫旺財的馬。那趙村被火焚毀,住在附近的趙大大的妹妹趙曼如,騎著這匹叫旺財的馬,想衝進去尋找哥哥。誰知旺財到了村邊,怎麼抽打,它都不肯再前進一步,反而倒退著進入村邊樹林,正好找到了正躺在地上暈厥的嬰兒。看著嬰兒脖子上掛著的玉佩,趙曼如便立刻知道這是哥哥的骨肉!因為那塊玉佩哥哥從不離身!後來大雨過後,村裏的火全部熄滅之後。趙曼如再次進入了村中,卻發現村裏已經沒有一個活人。全村的人全部被燒成了灰燼。曼如給哥哥辦完後事,便帶著這個嬰兒返回自己在長安的家中。我們的嬰兒從那以後就有了五個兄弟姐妹,兩個哥哥,三個姐姐!想起與那幾個哥哥姐姐第一次相見的時候,看著他們心翼翼的抱著自己的樣子,從獨自一人長大,除了姑姑以外,從沒有親人的感覺的薛禮,又一次眼角濕了起來。
“施主回頭是岸,沒有什麼極樂之事可以控製你的感情。你要做到無喜無憂我歡無悲,你要跳出紅塵之外,用你的心去看這個世界!那樣就會不樂而樂,樂而不樂了。善哉善哉,南無阿彌陀佛。”
聽著出自於自己腦中的那毫無生氣的聲音,薛禮不由的怒道:“你個沒人性的大頭鬼!的什麼鬼話!你知道什麼,你又沒有父母和兄弟姐妹!每都這麼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真是討厭。你又不是唐僧,怎麼這麼絮叨?”
“唐僧是木魚和尚,不是老夫,施主你可要記清楚,莫要搞混了。”
“搞混你個大頭鬼。”
“我乃九世修行的真佛,不是鬼!”
“我就你是鬼,怎麼了?”
“我是真的佛?”
“切,那你每躲在我的腦子裏,還不是為了強奪我的魂魄。”
“錯,我是借用一下,不是奪。”
“你都這樣了,還不是奪?”
“我在這裏的隻是我的很的一部分,我其實是來保護你的,我的真身是個秘密。”
“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那?”
“佛曰不可,不可。”
“切,你就是為了奪我的魂魄,隻不過沒成功罷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不告訴你,而是機不可泄露。”
“你又不是牛鼻子,講身份機?裝什麼神仙?知道不,神仙和菩薩佛祖是分屬不同部門的,你胡亂串什麼門?”
“一樣的,我們都是一樣的,隻不過稱謂不同罷了。”
“對了,什麼時候奪我的魂魄。”
“不可,不可!”
看著每次都把九逼得無話可的時候,薛禮總覺得很開心。其實他的心已經在上世的時候死了,現在就被九奪了,也不是什麼不可以接受的事。
原來趙曼如夫家乃關中大家,其祖父曾為前隋大將李渾的馬夫,後李渾官拜上國柱,並行掌下兵馬。薛家也跟著雞犬升,家族日見壯大。曼如的夫婿為家中獨子,身體不好,沒有從軍,作了文官。可自從娶過趙曼如後,身體卻日漸變好。後因從龍之變中站隊正確,官位也漸漸高了起來。看著膝下那六個日見長大的孩子,趙曼如的夫婿趙謀覺得:“俗話官不及三代,與其讓孩子們做吃山空,還不如讓這三個子好好學些本領,以防將來的家境的變化壞!至於那三個女兒,看模樣還行,以後找個好人家嫁了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