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銘陷入了絕望之中。
他已經在這片毫無生息的大陸上遊走了很久。
沒有食物,沒有水,沒有精彩之極的冒險和嬌俏可愛的美少女,這樣異世界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放眼望去,四周隻有好似神殿的殘垣斷壁和被毀壞的雕塑證明這裏曾經有過輝煌的文明。滿目蒼涼之下,毫無生機可言。呂銘一路走來,沒有見到任何生命存在的蛛絲馬跡,死寂和空洞的呆板充斥著這裏的一切。
炙熱的岩漿在他腳下流淌,呂銘用一根焦枯的樹枝心翼翼的尋找著可以前行的道路,他知道自己一旦行將踏錯,將萬劫不複,墜入滾燙的岩漿之中灰飛煙滅。
灰黑色的濃厚鉛雲在空流淌,不時有閃電劃過空。地麵上褐色的土壤猶如巨大的傷口,形成一道道深深的溝壑,滾燙的岩漿在溝壑中翻湧著奔向前方,不時激蕩起大片的火光。
剛到這裏的新奇和興奮早已蕩然無存,他原本認為自己可以脫離實際的生活,去尋找更高層次的生命意義,卻忘了生存永遠都是最首要的任務。沒有什麼樣的精神追尋是可以無顧生存法則而單獨出現的,無論是異世界還是現實生活。
這讓他的心情跌入穀底,現在的呂銘隻想有個安全的庇護所,以及足夠的水源和食物,然而這一切都隻是奢望。
呂銘停下腳步,毫無形象的四肢平攤躺在地麵之上。疲憊不堪的他早已沒有力氣再繼續前進。這裏遠離那些咆哮翻滾的岩漿巨浪,地麵也較為平坦。隻有後背所觸及的溫熱地表,能給這個疲憊的旅人一點短暫的放鬆和安慰。他把一隻手枕在腦後,傻傻的盯著空發呆。
空鉛雲密布,一輪不知名的發光體,在雲中時隱時現。這是原本糟糕之極的事情中發生的最好的事情。如果沒有這個碩大的發光體,呂銘也許根本走不到這裏,早已經在黑暗之中墜入深淵中的岩漿,變成一縷青煙,雖然他並不在這個體的名字。
或者應該叫做月亮?
呂銘的嘴角無聲的上浮,做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誰特麼知道這是個啥,隻是看著很像地球的月亮罷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地球上靜靜的看著月亮了,每的繁忙工作,讓他隻看著腳下的道路,卻忘記了是誰在為他照亮前方。呂銘心中很清楚自己肯定不在地球上的某個角落,可人總是這樣,隻有失去了原本習以平常的一切,才會明白自己並不是什麼都不在乎。
想到這裏,他抬起手,指著那個發光的體笑著道:。
“那你就叫月亮好了。”
他的話音剛落,空的異變就突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