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二十三年,境外蒙元部落首領吉耳多率十萬大軍犯邊,以迅雷之勢擊敗秦國戍邊部隊,這次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在邊關剽掠一番回去,而是長驅直入,直指秦國首都沫陽城,此時沫陽城隻有守軍一萬人,沫陽城危在旦夕。
秦王宮大殿裏一位中年人在空曠的大殿裏來回踱步,一襲黑衣搭在身上,眼中布滿血絲表明他昨睡的並不好。
殿後一位侍從追了出來,細聲:“王,這地上涼,我跟您穿鞋。”,著跪在他的身前。
“地涼,涼的過孤的心嗎?孤問你,孤像亡國之君嗎?”秦王胥喉頭攢動,眼睛更顯得紅腫。
“王的賢德可比堯舜。”侍從站起身給秦王胥整理衣冠。
“蒙元已經兵臨沫陽城下,亡我大秦隻在旦夕之間。”秦王胥走向王座,像是自言自語般,“如今誰能救大秦。”
“我……”,侍從欲言又止,秦王胥閉著眼睛,並沒有注意到侍從的異常舉動。
“右庶長終離哀覲見。”一聲尖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召。”秦王胥微啟雙唇。
“召右庶長終離哀。”宦官把召令傳了出去。
終離哀快步踏進宮殿,朝著秦王胥行跪拜禮,“參見陛下。”
“免禮。”
“王,據報蒙元的部隊已距王都不足百裏。”終離哀抬頭看秦王胥的反應。
秦王胥緊鎖眉頭,問:“你可有退敵之策?”
右庶長從坐墊上站起來,又跪在地上,:“臣罪該萬死,實在想不出退敵之策,不過……”,終離哀話鋒一轉,“臣知一人有退敵之策。”
“誰?”秦王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射出一道光。
“終離宮。”
秦王胥臉色一沉,隨即又無可奈何的:“召終離宮。”
……
終離宮大步流星的踏進宮殿,“臣終離宮參見陛下。”
“免禮,終離宮,你叔父你有退敵之策,你有何退敵之策?”秦王胥是知道這舉止輕浮的年輕人的,之前隻覺得他是個紈絝子弟,不曾想如今國家危難之時竟能站出來,也許是自己看他了。
終離宮拍了拍長袖,自信的:“臣的退敵之策就是緩兵之計。”
“怎麼個緩兵法?”秦王胥盯著殿下的終離宮,生怕自己漏聽一個字。
“我們隻要拖住蒙元大軍,等到王戎將軍率大軍抵達,到時候來個裏外夾擊,定全殲蒙元軍隊。”終離宮出自己的構想。
“如何拖住?”,秦王胥臉色漸漸陰沉,似乎正在醞釀一場狂風驟雨。
善於察言觀色的終離哀嗬斥終離宮,:“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陛下如何拖住蒙元軍隊。”
“假裝投降。”當這四個字從終離宮口中吐出時,除了終離宮本人,宮殿裏所有的人都仿佛被一旦雷擊中,被轟的外焦裏嫩。
還好官場老油條終離哀反應迅速,從坐墊裏爬起來跪在地上,一邊:“臣最該萬死。”,一邊把頭磕的砰砰響。
秦王胥看著殿下的一老一少兩個活寶,臉上也恢複了平靜,誰也不知道這是暴風前的寧靜還是失望至極的淡然。
“退下吧。”秦王胥屏退終離哀,看著空蕩蕩的宮殿,長歎一聲,“孤之大秦已無賢才堪用?”
這時一個太監從內殿急匆匆的跑出,在秦王胥耳邊低語:“陛下,子鵠大人和公子颯一起回來了。”
秦王胥將衣袖一甩,憤憤的:“這個子鵠也是個泛泛之輩。”,並向內殿走去。
內殿裏兩人見秦王胥踏進門檻,便立即跪了下來,“參見陛下。”
“免禮。”
公子颯站起身,而他旁邊的子鵠仍是跪著的,子鵠:“臣有辱王命,罪該萬死。”
秦王胥沒有理會子鵠,而是徑直的坐在了內殿中間的椅子上,問:“中原六國都不願意出兵相助?”
“臣此次遍訪六國,唐以數郡旱災為由拒絕借糧,魏國以軍隊改革為由拒絕出兵,韓以國,燕以邊境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