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1 / 3)

美國大學的假期是完全沒有任何作業的。在時間長達三個月的暑假裏,一些美國籍的學生們可能會利用這段時間紛紛出去打工,積累一些社會經驗的同時也能賺一些零花錢(美國法律規定,沒有美國身份的外國人是不可以合法在美國境內工作的,而好多持有F1留學簽證的人普遍在美甲店、自助餐館這些地方工作,其實是典型的“打黑工”,一經移民局查到的話會立刻遣返回國)。除此之外,在“秋假”、“寒假”和“春假”這三個主要的假期裏,大家基本就是在一次次瘋狂的“Pary”、喝酒、“桌遊”或是外出旅行中度過的。

美國校園裏麵之所以盛行“Pary”文化,根本原因是因為美國的學習生活和國內大學截然相反——國內大學是“嚴進寬出”,也就是孩子們通過了高考、步入大學校園之後,隻要不出現什麼大的失誤,那麼很容易就能拿到大學的畢業證,所以國內大學的校園生活相對輕鬆愉快多了。可是,美國大學一向有著“寬進嚴出”的法:由於美國沒有像中國高考這樣“一考定終生”的製度,所以拿到美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並不像國內高中生們參加高考那樣曆經磨難;但是一旦進入了美國大學的校園,各種各樣的壓力一下子就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壓得學生們幾乎透不過氣。除了我們建築學院頻繁的“Presenain”,其它專業的同學們每也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Due(作業截止時間)”、“es(大考)”、“Readingaerials(閱讀材料)”和“Paper(論文)”中日複一日地煎熬著。在這樣巨大的學習壓力之下,每當周五或是周六晚上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通過在“Pary”上盡情地喝酒、玩遊戲等等方式來卸掉身上繁重的包袱,也就不難理解了。美國學生們——我指的是來自美國本土的學生們,他們的“Pary”方式和我們在美劇、美國大片裏麵看到的差不多:他們要不就是聚在“兄弟會”、“姐妹會”的那幾棟宿舍樓裏麵,擺上一桌子的可樂、雪碧和披薩,一邊吃一邊毫無底線地玩鬧;要不就跑到市中心的哪個陰暗破舊的酒吧裏麵,伴著勁爆的音樂和昏黃的燈光,一手拎著一瓶濃烈的“hisky(威士忌)”,另一隻手還不時從一些吊兒郎當的少年接過一片“Esasy(搖頭丸)”或是幾根包著大麻的香煙,男男女女攪在一起整夜整夜地扭來扭去。

美國的課餘生活遠遠不如我們國內豐富——在國內城市中的大街巷,遍布著無數商場、遊樂場、會所、網吧、台球廳、KV、舞池、迪廳、咖啡廳、酒吧、清吧、洗浴中心、鬆骨會館,而那些琳琅滿目、人聲鼎沸、包羅無數下美食的各種酒店、餐館、吃街就更不了;就算出了城市,也有許多溫泉酒店、農家樂、度假村這類可以放鬆休閑的好去處,所以在我們國內,上到六、七十歲的中老年人;下至幾歲的孩子,最不發愁的就是一個“玩”字。和國內一比,美國的生活真是無聊得可憐:“吃”的問題我之前已經細細描述過了,略過不提,而至於“玩”——拿我們芝加哥來,出了城之後,無論朝哪個方向開車駛去,都隻有一片又一片枯黃的玉米地;即使在芝加哥最繁華的dnn,也永遠隻能看見那些遍布街邊的漢堡店、披薩店、熱狗店還有一些酒吧而已,像國內那樣幾個朋友相約去哪裏下館子搓一頓、打打牙祭順便聊聊,在美國幾乎是不可能的。“吃喝玩一條龍”就更別想了,因為壓根兒沒有這樣的地方可去,大家除了呆在苞米地裏麵比誰掰苞米掰得快,就是在周末的時候買一些肉、比薩和莎拉,來到誰的家裏麵燒燒烤、聊聊,然後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至於美國學生們最喜歡的那種“Pary”,則根本不是我們中國學生們該去的地方——且不他們整個“Pary”的過程中除了喝酒、嗑藥就是不停地扭來扭曲,極其無聊,單最基本的安全問題,也是導致我們中國留學生們幾乎不加入這樣的“美式Pary”的原因所在:

首先,前來參加“Pary”的人形形色色,不懷好意的男男女女大有人在,大家互相都不認識,難保誰心裏正在打著誰的鬼點子,萬一在自己正玩得“嗨”的時候,一不心接過誰遞來的飲料酒水或是香煙,就會將裏麵摻雜著的“東西”一起吃了進去——也許在國內,這隻能拿來騙騙孩子,但是別忘了,美國可是一個大麻合法化的國家,對“Esasy(搖頭丸)”、“Keaine(K粉)”這類東西的禁令也遠遠不如國內嚴格,很多混跡於街頭的“老黑”、“老墨”和一些爛白人利用各自的途經,都能輕鬆搞到。

另外,美國的城市本身治安情況就不盡如人意,而這種流行於美國少年中的“Pary”又偏偏是在深夜市區某個大樓的地下室或是倉庫等地方舉辦,在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非常容易被街頭的“老黑”、混混或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盯上,尤其是打扮得光鮮亮麗的中國留學生們則更容易成為美國街頭不良人士優先下手的目標。

我自己在美國參加過的唯一一次“美式Pary”,就是大一上學期朋友們邀請我一起加入的一個“HalleenPary(萬聖節聚會)”。這個“Pary”的舉辦地是位於芝加哥dnn一棟破破爛爛的老式寫字樓的地下室,開始時間是萬聖節那晚上的十點半。邀請我一起參加“Pary”的朋友有“Duble-E(EleriEngineering,簡稱duble-e,電子工程專業)”的“悅翔”、“程哥”;“Business”的“東妮”、“玉姐”、“軒姐”;“S(puerSiene的縮寫,計算機科學專業)”的“斌哥”、“貓”,他們都是我們學校的中國留學生,也和我一樣都是大一新生,第一次在美國這樣的西方國家參加真正的萬聖節聚會,所以在好奇和興奮的驅使之下,他們幾個人從那中午就已經開始打扮著自己,扮成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還滔滔不絕地猜測著晚上dnn的“Pary”上麵會有怎樣精彩的節目。我自己本身對這樣的美式“Pary”不太感冒,但是又不想壞了朋友們的性子,所以簡單用發膠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戴上一個“蝙蝠俠”的麵具,就和“悅翔”開著兩輛“大奔”拉著我們七、八個人一起來到了dnn那棟老舊的大樓。交了十四美金的停車費之後,我們幾人站在地下室的門外排著隊,給守在門口的那位黑人哥看過了護照之後才進去——美國的Pary因為需要喝酒,要求所有參加者必須年滿二十一周歲才可以,當時才上大一的我們中有好幾個人沒有年滿二十一,所以都是拿著向其他人借來的護照混進去的。好多“老外”分不太清東方人的長相,至於護照上麵的照片就更沒有人仔細看了,隻要看到年齡滿了就統統放行,這也是我們好多留美學生們喝酒、買酒經常耍的伎倆——起來,美國的禁酒令如此之嚴,反倒對毒品含糊其辭,真不知道是怎麼琢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