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眼的火光照亮整個皇宮,戒備森嚴的皇宮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廝殺聲、奔跑聲、慘呼聲、兵刃相交之聲交雜在一起,讓人無來由的陷入恐懼驚慌之中。

“三殿下我怕。”蕭漪淇滿臉驚色的撲進墨銘玨的懷裏。

“不怕,沒事的,我一定會帶你平安離開的。”墨銘玨伸手攬住她,輕拍她的肩後安撫,劍眉微蹙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突然沉思的他麵目變得猙獰起來,他捂住腹部腳步踉蹌的後退,不可置信的望著蕭漪淇,血慢慢的從他的指縫往外浸出。

“為什麼?”隨著他的責問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來。

蕭漪淇一改剛剛害怕惶恐的神色,麵無表情的低頭看了一眼還帶著血跡的匕首,當她再抬頭看向墨銘玨的時候,目光變得冷冽無情,“就憑你當了別人的道。”

“別人?誰?四弟?五弟?六弟?……還是大哥?”墨銘玨魏震震的補上最後一個名字。

“嗬嗬,擋了誰的道,我會讓你知道的。”蕭漪淇聲音低低的接了一句,“燒給你。”

隨即麵色一整,冷酷無情的吩咐,“殺了他!”

“唔。”墨銘玨低頭看著從後麵貫穿過來的劍尖,又看著劍尖被抽了回去,他緩緩地往前栽倒。

“嘭。”的一聲他匍匐在地,側臉躺在地上的他隻能看到身後站著的人的下擺,和那雙黑色宮靴。

那是一雙唯有皇子能穿的朝靴……

是誰?!

墨銘玨滿頭大汗地從床上彈坐而起,他用力的摸了一把臉,還是差點,他差點就能看到是誰了。

“殿下您又做噩夢了?”睡在外間的公公葉鬆聞聲快步走了進來,順便倒了一盞溫水過來。

墨銘玨接過溫水放到嘴邊抿了一口,慢慢放下茶盞,“吩咐下去,明我們出城。”

“是殿下,當回嗎?”葉鬆一邊應下,一邊去給三皇子擰了一條帕子過來,讓墨銘玨擦臉。

“不,我們去白雲寺住兩。”墨銘玨接過帕子擦臉之後,就拋回給葉鬆,自個躺回去揮手讓葉鬆出去。

墨銘玨望著月白色的帳頂,眯了眯眼,眸色沉沉,看來他要去證實一些事了。

***

湛藍遼闊的空上,幾朵白雲緩緩飄蕩,遠處是巍峨黛綠的群山,近處是蓊鬱蔭翳的大樹,一副綠意盎然,雅致靜逸的景象。

隻是有那麼一道像是漏風風箱的破嗓子打破這美好的景象。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姐,有人不長眼攔路打劫。”被攔下不得不停下的車夫高守回頭對馬車裏麵道。

“姐,讓我去教訓教訓他們。”

望著沒有半點懼意,還雙眼發亮一副躍躍欲試的高薔,蕭灩馨微抬了抬手攔住她,伸手撩開簾子往外看去。

隻見馬車前麵站了十幾個外表凶神惡煞的漢子,還不等她看向其他方向,馬車旁就有護院稟報。

“姐,前後左右大約四五十人。”

“子腳下,這裏不可能有山賊,他們應該是被人請來假扮的。”蕭灩馨撩開其他方向的簾子快速的看了一下,“高守你詐一詐他們,你這樣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