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錚在省城的交際圈很,雖然有不少大學同學畢業後也留在了省城,但是劉錚平時和他們的交往很少,很少主動相約見麵,即便是無意間相遇了,也頂多就是寒暄幾句。畢業後進入到知夢教育培訓中心,賬務部就四個人,大家也很少聊工作以外的事情,他和其他部門的同事接觸就更少了。
吳海濤算是劉錚在這裏最要好的朋友,他和劉錚不但是大學同學,還是地地道道的老鄉,兩人都是懷良鎮的,兩家所在的村子也就相距五六裏路。
吳海濤和劉錚能成為朋友,這和他們兩人的經曆有很大的關係,兩個人的家境都不好,吳海濤比劉錚的家境甚至還要差,都是懷揣著出人頭地的夢想留在了省城,更為關鍵的是,兩個人好似心有靈犀,對很多事情的看法出奇地相似。兩個人又有很多共同的話題,不管是家裏的事兒,還是省城的事兒,兩個人都有聊不完的話。
劉錚和張婭辦理過離婚手續後就去了吳海濤的住處,吳海濤到現在還沒有結婚,也沒有買房子,一直在一城中村租房子居住。
當吳海濤看到劉錚時,他有點不敢相信麵前站的這位就是劉錚,在他的印象裏,劉錚長得高大帥氣,再加上皮膚白淨,性格也好,在學校很受女生的追捧,工作後也有不少女性見到他就想揩油,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劉錚對吳海濤毫無隱瞞,他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給吳海濤講述了一遍。
吳海濤聽到劉錚已經離婚後更是大吃一驚,這個被他一直羨慕的人現如今突然成為他最可憐的人,他看到劉錚失魂落魄的神情,心裏不禁一陣難過。
吳海濤很了解劉錚,劉錚來找他,不是想要聽他的安慰,而是想讓他陪著一起醉一回,於是他下單訂了幾個菜,住處白酒有的是,雖然不是什麼好酒,但仍舊可以買醉。
在下酒菜還沒有送過來之前,兩個人便已經開始喝上了,一根大蔥一碗酒,照樣喝得有滋有味兒。
“錚子,在所有不幸中,最不幸的事是曾經幸福過,沒有想到竟然讓你給幸運地撞上了,不過你也用不著傷心,日子該過還得過。車報廢了,屁大點兒的球事兒,隻要還有賣車的,就不愁有輛更好的,隻要人沒報廢就成!老婆沒了,就憑你的硬件在這兒擺著,一個眼神放出去,屁股後麵就跟一群,任由你挑選,不就是個女人嘛,隻要人類不滅絕,世界上的女人有的是!”
一碗酒甩下去,吳海濤就有點感覺了。
劉錚的酒量更不行,他平時根本就不喝酒,也隻有跟吳海濤在一塊兒時,他才會陪著吳海濤喝點兒酒,不過他今是主角,他不能不喝,關鍵是他想喝,他陪著吳海濤喝完一碗後,主動地給吳海濤和自己又倒了一碗酒,他發現一瓶白酒還不夠倒四碗,便又擰開一瓶,把自己碗裏的酒添滿了,然後端起來就喝,碗裏的酒被他一口氣喝下去一大半兒。
“濤哥,我痛苦的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是恨我被人欺騙了那麼久,而我卻一直被蒙在鼓裏,如果張婭在做這事兒之前告訴我,不想和我一起過了,我絕不會挽留她,她有權利去找她的幸福,她不該拿我當傻子,在我背後幹起這種荒唐的事情來。”
吳海濤哼哼一笑,也一口氣將碗裏的酒喝下去一大半兒,劉錚道:“你也用不著恨她,她不告訴你,是因為她心裏還有你,得粗俗些,她是既舍不得你,又想尋刺激,咱們大老爺們兒不一樣嗎?你雖然結婚了,我就不信你在大街看見美女就不動心!”
吳海濤見劉錚不言語,便拍著胸口道:“你知道我是幹啥的不?被人稱為心靈安慰師,狗屁的心靈安慰師!白了,就是男妓,你下不下賤!家裏、生活都需要錢,而我要技術沒技術,在公司裏掙那幾千塊錢,還不夠自己花銷,我那癱瘓的老爹靠誰養活?藥錢從哪兒來?你那些女的大都有孩子老公,好好過日子不行嗎?為什麼卻要花錢找我?她們是不是也下賤?也不過你也不能看不起她們,她們有的是因為老公常年在外,她們需要我這樣的人填補心靈上的空虛,她們不和老公離婚,就是不想讓家庭散了,她們的老公在外麵花酒地,她們為什麼就不能?我現在對人這一輩子算是真他媽的看透了,都在遊戲人間!”
劉錚苦笑一聲:“你們都他媽的夠賤,你玩著人家的老婆,還花人家掙來的錢,你就不怕人家收拾你啊?我勸你趁早改行,心人家廢了你!”
吳海濤將碗裏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長籲一口氣:“生活所逼,不得不如此啊!逢是這些女人的老公,那也不是什麼好鳥兒,要是他們能多陪陪她們,她們怎麼會選擇走這一步?你放心,這些女人的老公都有把柄握在她們的手裏,他們不會因為這事兒去管教她們,他們不也是在外麵紅旗飄飄嗎?還有些女的本身就是人家的三,被別人包養了,沒想到她們反手就來一個二包,把老子給包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