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國,蒼瀾城,湮家。
“快去通知老爺,少爺又發瘋子。”一個家仆急急忙忙的從外跑了進了,完氣喘籲籲癱坐在一旁。
院內眾人一驚,都放下手中活計,少爺又發瘋了,這應該是今年第六次了吧,都有些擔憂。
“什麼,少爺又發瘋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如果出現了什麼意外,這可如何是好。”
一位六七十歲的老人擔憂的急著道,連忙從內院走了出來,老人頭發花白,穿著一身褐灰色的長袍,臉上已經布滿了許多皺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湮家大管家李忠。
“一人去通知家主,其餘人都跟我去看少爺。”
湮家東院,四周都是古樸巍峨的建築,院內種植著五顏六色的花草,一塊塊巨大粗糙不平的石頭堆積成了一座假山。
而假山之上,站著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年頭發淩亂,目光呆滯混濁,一手背後,一手持著一枝樹木長條,白色的衣袍早已經占滿了許多髒物。
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蒼瀾城湮家的少爺湮辰。
湮辰手持枝條,在假山上胡亂揮舞著枝條,嘴裏還念念有詞。
“一劍定生死,一劍定魂滅,一劍驚鴻起,一劍善惡間。”
湮辰一手持著樹枝指,一手又背在身後。
“少爺在前麵假山上,一個家仆急忙道。”
李忠也順著目光看去,一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假山有八九米高,石頭粗糙帶著鋒利的棱角。
一看之下李忠是驚魂動魄,少爺頭腦本來就不靈光在加上從經脈薄弱堵塞,不能修煉武道。
這麼高的假山上,萬一跌落下了,不死也得傷筋動骨一百,湮家就隻有這麼一個少爺,如果出了意外,那就是湮家要絕後,李忠如何不但心。
在湮家當了一輩子的管家,李忠早已經把自己但做了湮家人,湮辰這孩子又是自己親眼看著從長大的,怎麼能看著出意外。急亂之下的李忠幾步走到了假山。
“少爺,上麵危險,趕緊下來,李伯帶你去買好吃的。”李忠大聲道。
站在假山上的湮辰沒有動,還是一手持樹枝當劍指,一手背在身後,這架勢與氣勢如一位劍道宗師一樣。
看到湮辰還是沒有反應,李忠急亂之下,看著那目光呆滯混濁的湮辰,雙腿一躍而起,幾個跳躍間上了假山。
“少爺,上麵危險,快,李伯帶你下去買好吃。”看著盡在眼前的湮辰,李忠道。
湮辰看著一躍而起的李忠,呆滯混濁的目光有著一絲靈光一閃而逝。
木枝在手中,湮辰的口中大嗬道,“哪裏來的何妨妖人,看我取你首級,看劍。”
木枝向著李忠胡亂劈去,毫無章法,就像孩子打架一樣。
“胡鬧,李忠輕輕揮手去抓那枝條,枝條才剛剛碰到手,李忠便感覺一陣疼痛,連忙一收,而自己手掌上卻印著一道紅紅的血痕,還有些辣痛。
李忠蒼老的眼眸精光一閃,這怎麼可能,少爺怎麼可能傷得了我,自己就算是賦在怎麼差,熬倒六十多歲,也是名副其實的靈海境,莫尋常人,就是納氣境都傷不了自己分豪,更不要少爺淬體境都不是,這怎麼可能。
李忠一雙眼睛都不敢相信,一個頭腦癡呆,經脈薄弱不能修煉武道的少年竟然用一根木條便可以傷了自己,怕自己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看著眼前胡亂揮舞著木條的湮辰,李忠這是才發現少爺有一些不尋常,但又想不通。
“妖孽,看劍。”
湮辰看著李忠,目光呆滯,又揮舞著枝條向李忠而來,木枝平平凡凡,簡單的不能在簡單,就是這樣簡單的木枝,李忠卻不敢再接。
連忙躲閃,以李忠靈海境界,不是不能抵擋,隻是怕傷了湮辰。
院內的眾人目光看李忠也湮辰一個打,一個跑,充滿了疑惑,這是怎麼回事,在東院內一個個目瞪口呆。
“妖孽,看劍。”
李忠心裏麵叫苦不迭,我是你李伯啊,一口一個妖孽的,叫的李忠是吹胡子瞪眼。
蒼瀾城,湮家大門外,兩座石獅子巍峨而立,一位老者與一位少女站在門外。
老者白發蒼蒼,目光如炬,蒼老的臉上布滿潤紅,穿著一身黑色衣袍,而在老人身旁,站著一位少女。
少女穿著一身青色連衣裙,一頭黑發垂落於腰間,五官精致,皮膚白澤,一身緊身衣裙包裹著纖細的腰肢,如池中青蓮一般,年紀便有了一股出塵的氣質。
“韓爺爺,難道這就是當年爺爺為我定娃娃親的地方,怎麼看著湮家在蒼瀾城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世家,而且聽他還是一個傻子,今日就做一個了結吧,爺爺不好意思毀約,那就由孫女來做那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