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道男人的父親是怎麼發現了十年的事情,他叫人把溫念綁到不知道是那裏的廢棄倉庫裏,狠狠的打罵了一頓,然後讓幾十個男人輪番強尖他,一邊強尖一邊拿著鋒利的刀子往他身上捅,嗬,真瘋狂啊。
就差那麼一天溫念就要和那個男人分開了,就差那麼一天了,怎麼就忍不住了呢,這麼急著要殺掉他,嗬,也是,溫念是他兒子的汙點,當然要抹掉,當然要抹的一幹二淨了。
溫念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人是韓漓,可,又覺得沒什麼對不起他的,真的。
畢竟他搶了他的男人,他棒打鴛鴦,讓他們明明能在一起,卻要分離十年,嗬嗬,受到這樣的報應或許是溫念的錯。
可是,那男人的溫柔是他的,冷酷無情卻是溫念的,濃情蜜意是他的,粗魯殘暴是溫念的,這十年裏,他沒好過過,他除了打他還是打他,隻有他喝醉了才會碰他,做愛就跟打仗一樣,就像是qiang奸一樣,溫念那裏會舒服,除了痛就是痛,溫念越是求饒他就越發的做得狠,嘴裏喊的是他的名字,那個謙謙溫和的男人,韓漓。
他們會毫無顧忌的在溫念麵前恩愛,不管他難不難受,傷不傷心,他也隻能笑著給他們做飯,給他們鋪好床鋪,真是任勞任怨,嘻,老媽子一樣盡心盡力的伺候著他們,嗬,溫念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
會讓那人這麼殘忍的方式殺了他。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那裏做錯了,或許,他這種人不該愛上那個優秀的男人。
溫念站在自己的屍體旁邊,有些好笑的看著,身上男人射出的體液被他的鮮血染紅,褲子被丟在一旁,身上的白襯衫破破爛爛的,浸透了猩紅的血,心髒被捅得稀巴爛,雙眸微瞌著,淡淡仇恨淡淡不甘,他笑,原來自己還會有這樣的眼神啊。
溫念看了看已經成了鬼的自己,嗬,還是那個模樣,跟地上躺的屍體一模一樣。
不知道韓漓是怎麼知道的,他氣喘籲籲的看著溫念的屍體,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他叫了起來,溫念不知道,他幹嘛那麼激動,他死了,他不是高興麼。
或許,是興奮的吧?
嗬嗬。
溫念在想,會不會有黑白無常來抓他,會不會遇到孤魂老鬼或者小鬼啊。
錯了,沒有黑白無常,沒有老鬼小鬼,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是怎麼變成了這樣呢,或許,是他太貪念太執著,還有什麼東西放不下吧!
他光著下半身在街上飄蕩著,那些人一個又一個的穿過他的身體,那些人笑得很開心,笑容很燦爛,很是治愈了他的鬼心,稀巴爛的心髒,幸好那些人看不見他,要不然得嚇死。
溫念遠遠的就看了那個男人,他癡狂迷戀的男人——楚逸宸。
他摟著麵色發白的韓漓,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開心,都要真實,也是,如果溫念沒記錯,今天是韓漓的生日,他覺得心很酸,如果他知道,今天他死了,他還會不會笑得這麼開心。
隻要今天過了零點,第十年就過完了。
十年前,溫念用他與韓漓做愛時的照片威脅他,如果他不跟他在一起十年,他就把照片公布出去,楚逸宸和韓漓都富族,官二代,容不得自己有一點汙漬,所以,他卑鄙的成功了,所以,他們都恨他,恨不得他死,而現在,他終於死了。
“漓,生日快樂”楚逸宸摟著韓漓,溫柔的笑著,溫柔的親吻,溫柔的動作,溫柔的,都是溫柔的,嗬嗬。
“漓”楚逸宸忽然跪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打開,是一對對戒。
“漓,嫁給我吧”韓漓看到戒指,臉色難堪至極,剛剛羞得泛起的紅暈腿的一幹二淨,慘白得比死人還要白,喘著氣竟然昏了過去。
楚逸宸抱著韓漓進了醫院,溫念也跟著進了醫院,韓漓並沒有告訴楚逸宸溫念的事。
溫念可沒有興趣看他們恩愛,所以,他沒有聽到韓漓說的這段匪夷所思的話。
韓漓看著楚逸宸,歎了一口氣“逸宸,我們不要在這樣下去了,你知道的,我的心不在你身上,十年了,你的心也早以從我身上離開,我們都已經不在愛著彼此了,比起愛人,我們更適合做兄弟,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就來找我,我會告訴你”溫念在那裏。
楚逸宸微微張開著修長雙腿,雙手手肘撐在膝蓋骨上,十指交合,上齒微微咬著下唇,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不管最後如何,結果都是出乎意料,天差地別,不可思議。溫念死亡成了鬼,卻又能以正常人的摸樣出現在大眾眼底下,除了臉色蒼白,身體冰涼之外,與常人無異,一切發生,莫名其妙,始料未及,不知是福還是禍。
得看溫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