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發皺的紙袋,白色的線繩盤束在折口,陽介拂去積壓的灰塵,將它遞給了黑澤。
黑澤麵孔肅穆,目光掃過檔案袋上的編號姓名。
Q15,泉田隆司。
寥寥的幾個字承著幽深的罪。
“就是這個家夥了。”陽介低眉看了眼。
黑澤將白線拆開,翻起折口,從中取出了約莫五張的檔案資料,他仔細觀察,捕捉著每一個細節。
泉田隆司,男性,5歲,未婚,戶籍:神奈川,現住地:橫濱,出生於195年4月10日。
197年畢業於神奈航空大學,在校期間多次獲評校級獎學金。
1974年正式入職馬航空公司,距今已有十年工齡,期間表現良好,多次評選為優秀先進模範。
……
“好家夥,在校好學生,在外好員工,可真是個成功人士啊!”高島隆咋舌,這樣一個人誰能想到會去犯罪從惡呢。
“當時我可是很看好這家夥的,沒想到現在出個這種事,”陽介搖著頭,“這畸形的世界都不知逼瘋多少人了。”
行走在外的人很多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早已瘡腸爛肚,那些活在無限壓榨的普通人,好些都成了街上的瘋子。
“他薪水不高嗎?被逼成這個樣子,得多窮啊,你們搞航空的賺的應該不會少吧。”高島隆疑惑。
“一年能賺個四五年時間吧,物價不停地漲,薪資不如從前了。”陽介攤手。
“還好吧。”高島隆抓著頭發。
他一個年薪兩年的公職人員不敢話。
黑澤沒有加入到他們的對話,他來回翻閱著幾張資料,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有什麼發現嗎?”高島隆探過頭來。
“照片剝落了。”黑澤指著那身份信息頁殘存的黃色粘結物。
“應該是在袋子裏,膠水時間一長自然就沒了粘性,沒什麼稀奇古怪的,我們這的檔案大都如此。”陽介提醒道。
黑澤點頭,將資料交到高島隆手中,而後撐開檔案袋,果真,一張黑白的肖像照片落在角落。
透過狹窄的空間看去,黑澤竟是莫名地覺得照片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他麵孔嚴峻,將照片取了出來。
黑白肖像如刃般割裂視野,那張臉在黑澤的眼裏急劇放大,僅一瞬間,深不見底的寂靜包裹了他。
一切慢起慢落,他的腦海交閃著兩幅畫麵,一幅眼前的肖像,一幅慘烈的屍首。
他們的五官簡直如出一轍!
不可能,這不可能!
黑澤的瞳孔收縮成針。
“黑澤黑澤!”高島隆看著見鬼一般的黑澤,大力搖晃著他的肩膀。
“我沒事,我沒事。”黑澤扶額,眼神有些渙散。
“剛才你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呢。”高島隆嘀咕。
“你確定他就是泉田隆司嗎?”黑澤將那張照片遞到陽介眼前。
“對,就是他,不會錯的,平日裏我們見麵可不算少。”陽介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