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凡塵的星星,我該怎麼把你們送回天空。
司秋蘭住著的這棟別墅,是在城外的一個自然風景區裏,依山傍水,天高氣爽。這是初秋,依然留有著夏天的朝氣蓬勃。她站在陽台上,手臂無力的耷拉在厚重的大理石圍欄上,心裏一片空洞。這是在這個地方的第一天,昨天晚上住了進來。伸手向前虛空的抓了抓,像是要去挽留住什麼,可是本來什麼都沒有,怎麼會抓住什麼呢,隻不過是一種奢望罷了。她自嘲的笑了笑,她老老實實的一生終於在人生的最後徹徹底底的壞了一把。
“笑什麼呢?嗯?”秋蘭被一個男人從身後環抱著。這個人是她昨天才認識的,在A市最豪華的不夜城中,然後便是一夜的雲翻紅帳。北城的手慢慢的移到她的胃的地方“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吃飽?小野貓?”另一隻手按在她的腰上“酸了嗎?”說著又帶著色情的味道慢慢的撫摸著她的脊背。秋蘭在他的撩撥中臉慢慢的爬滿了紅暈,嬌喘連連,昨天晚上的整夜的糜亂和撕心的疼痛,瞬間湧滿心頭。
五點多鍾,天剛剛亮,這個山上除了在這裏住著的居民,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就算是這樣,也太......
“別...別,北城,這裏是外麵,回房間裏好麼?”司秋蘭哀求著。
“哦?可我就想在這裏”北城說著便把她的睡衣給撕壞了,牙齒咬著她的脖頸上的細柔,司秋蘭覺得他就像是一隻吸血鬼,正雙目赤紅的看著自己脖頸上脈搏跳動的地方。手指從胃的地方像兩側移動,大拇指撥動著因晨起的冷氣而聳立的...司秋蘭裸身曝露在外麵,覺得又是羞惱又是尷尬,可是在被他撩撥起一撥一撥的情欲時候,又覺得自責。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二十年來的經曆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告訴她這個時候應該怎麼辦?她把頭深深的紮在他的精致的鎖骨間,當被他貫穿時,猛的抽了一口冷氣,咬上了他的鎖骨,嗚咽著。他把她禁錮在冰冷的大理石上,身體不停的律動著,越來越快。司秋蘭快要受不了了,嘴裏哀求著說,你慢點,慢點。可是她知道他是不會在意自己的想法的,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她是為了錢,他是為了欲。沒有了感情,哪裏來的憐惜呢!
她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長大後,可以為以後的生活人生負責任時,她會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誰,她會愛上誰,可是命運沒有給她機會去找到這個答案,就把她以後的人生血淋淋的撕裂開來給她看,‘看!這就是你的人生,這就是你期待已久的人生,想要過好,做夢!’命運就是這樣,它才不管你是男是女、是少是老、身份如何、品性如何,隻要它給你的你就得受著,無論你權勢財力多麼的雄厚滔天,都逃不過命運的擺布。實在的永遠都留不住虛無的。
花開在不對應的季節,就注定了零落成泥碾作塵。她想自己可能連塵土都做不了了,塵土怎麼會要肮髒的她呢!她自己都嫌棄自己髒,潔白無瑕的花魂是不會要她的。
司秋蘭在他最後進入的時候,暈了過去,自己後悔麼,她想是不後悔的。
一個星期前,司秋蘭還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大四學生,等待著她的是前途敞亮的未來,她已經把求職簡曆發到了各個公司的郵箱,她對未來充滿信心,覺得自己以後就可以掙錢照顧家人,弟弟以後上大學,自己拿錢養他,給爸爸媽媽蓋一座冬暖夏涼的房子,讓他們兩個老人家整天的去世界各地旅遊,自己也是一個職業精英女漢紙,在公司裏大展前途。她把這些想法一個一個的折成了星星,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漂亮的玻璃杯子裏,封上蓋子。等到不久的未來,她會把它們都放出來,然後自己的天空就會特別的漂亮,然後告訴那些走進自己世界的人說,‘看,那是我的曾經,是不是很漂亮’
可是五天前的一個下午,一個雷電劈碎了她玻璃杯,裏麵的星星都被泥水打濕了弄髒了,她蹲下了哭的不能自已。下午她和一個同學去商場裏逛街,司秋蘭準備花五六百塊錢買一套職業裝,等著應聘的時候穿。這是從來沒有穿過這麼貴的衣服,她的家庭很貧困,父母身體不好,也早早的就下了崗,沒有固定的工作,可是卻要養兩個學生。中國的教育費用不是人人都能承擔起的,他們的家庭過得很艱難,可是卻是難得的幸福,他們相互扶持,慢慢的也就走了過來,媽媽總是說“日子不好過嗎?我不這麼覺得啊!家人都好好的那就比什麼都好”可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