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你去哪裏?”
“洗澡。”
“這麼早?電影還沒看完呢。”
我隱隱約約地知道許天睿要幹什麼,趴在沙發上嘿嘿嘿嘿地直笑,看著他一副想吃又不能吃的樣子,突然覺得其實有時候這樣的挑撥還是挺不錯的。
當然這個好心情維持到睡前看到許天睿抱著被子從房間走出來。
我頓時有些傻眼了:“你要幹嘛?”
他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從今天起,我就在這個房間睡了。”
“幹,幹嘛。”
“沒怎麼,你快點去睡覺,你明天還有早課。”
我看了看他整理床鋪的背影,欲言又止。當初我要去睡小黑屋,是他把我抱回來的,現在他自己又收拾收拾鋪蓋過去了。
男人啊……
我把枕頭拖到床中間,整個人呈大字型躺著。習慣真是個麻煩的東西啊,原來覺得他睡覺霸道,還老愛摸摸抱抱的,可是許天睿這麼一走,我滾著那張雙人床,居然覺得不知所措和寂寞起來。
翻來覆去睡不著,我隻能拿出手機看懸疑小說培養睡意。
是誰告訴我,懸疑小說是睡前的標準讀物的?
月光透進來,灑了一地,窗外偶爾有陣風吹過,白紗隨著風慢慢地蕩著,伴隨著輕微的咯吱聲。
我簡直要嚇哭了,整個人縮在被子瑟瑟發抖,注意著外麵的風吹草動,腦海裏一直重複回放著小說裏凶手殺人後處理屍體的畫麵。
不知道有誰在拖動著椅子,尖銳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
我心中狠狠一跳,心裏建設了好久,立馬抱著枕頭衝到許天睿的房間撲到他身上。
許天睿被我驚醒了。
“生生。”他回抱住我:“你怎麼了。”
我不敢說我因為睡前看了一本懸疑小說而怕得不敢睡覺,許天睿向來不許我偷偷地在床上躺著看小說的。
我用力地抱著他,將腦袋直往他懷裏拱,可憐兮兮地說:“我怕一個人睡覺。”
許天睿輕輕地拍著我背安撫我:“不怕不怕,有我在有我在。”
“恩。”
他拉著我躺好,我像牛皮糖一樣賴著他懷裏不肯走。
“你幹嘛要到這個房間睡。”
他很久都沒回答我,就在我以為他要睡著的時候,他說:“一開始我覺得我能夠控製,但是生生,我發現我越來越不能控製了。”
控製?
我轉過麵向他躺著,清冷的月光灑進來,我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突然內心有一股異樣的感覺。
我咬咬唇,看著他:“其實我,其實我不排斥的,恩,你可以的。”
如果對象是許天睿的話,不,隻能是他。
他沒什麼也沒說,用力地把我摟在壞裏,良久他才說:“睡吧,你明天還有早課呢。”
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但是他是許天睿啊,跟我拉扯了整整19年的人,我們生命幾乎都重合在一起。老實說,我是願意的。
許天睿又回來睡了。
盡管他睡覺時還是一樣的霸道,把我擠在小角落裏,也老愛欺負我,但是關鍵時刻他還是很冷靜很理智地去洗冷水澡。
我們始終沒有跨越那一步。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已經不再是這個了,而是即將到來的運動會選拔。
鄔藍藍和蘇岩一下課就放了我的鴿子,我苦邀無人陪伴,隻得自己一個去了二院的大操場。估計有了德育分這個來做誘餌,來參加的選拔的人其實還是挺多的。
這讓我更加放心了,我隻要隨便跑跑,應付就好。
“周生生,怎麼,你居然也參加運動會選拔?”
真是不想碰見誰,就偏偏遇見。我看著趙韋寧抱著胳膊站在那裏,哦還有兩個我的前室友們。我忍不住地想要翻白眼,她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我都從宿舍搬出來了,而且我們都不是同一個班級同一個專業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那沒怎樣,我隻想說你好好努力,用心點跑、”她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笑了笑就走了。
她旁邊看著的兩個個前舍友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一句:“生生,你加油啊。”然後也走了。
我幾乎有點想笑。
當初我在宿舍簡直就是眾叛親離,所有人都礙於趙韋寧而不敢站在我這裏這裏,都選擇了不說話。
不過,過去了就過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到800米集合處報道,點了個名,在許天睿的淫威壓迫下完整地跑完了800米,雖然我拖後腿的速度堪比蝸牛,人家簡直等到不耐煩。
但我也好好地參加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