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少年,他的父親是冀州這一方土地的父母官,他的母親是冀州南方的徐州的徐家的大姐。李雨親姐弟三個人,大姐李豔是冀州府府衙裏的一個參事,李雨也在冀州府衙裏當差,是一個幹事,三弟李玉卻是個心高氣傲不甘當下的一個人,他常年流竄在官府與富家子弟之間,是一個冀州最有名的閑人。
這日,李雨像往日一樣繼續閱讀著冀州府下各自衙門的地理圖誌,冀北府衙區域整體北高南低,整塊大地上有三條大的河流,自北向南洶湧而下。冀中府衙區域整體地勢較高,就像一個突兀的高台突然橫亙在冀北府衙區域南麵。冀中地帶更是整體呈現旋渦形狀,地麵一道道旋轉而上,地勢甚陡,大有直上雲霄之狀。冀東之地像一個巨大的山穀,兩側高高隆起,中間低窪凹陷,整個冀東地域像是一道大的風口,隻要有風,無論大都會貫入其中。
而冀南、冀西恰恰與冀北、冀東地形一模一樣,冀南地域南高北低,有三條河流從南灌入北,冀西又是一道巨大的山穀,無論西方有何風聲,都會貫入山穀之內。
此時李雨所在的冀州府衙恰恰就坐落在冀中地域的正中央,在冀州的整個地圖上看,正坐落在那道盤旋而上的旋渦的鳳眼裏麵。
這地勢真是參造化,鬼斧神工之作啊,李雨正自看看的神魂顛倒。但就在此時一道突兀的敲鼓聲打斷了李雨的思緒,李雨直被嚇了一跳。
“該死的,是誰?嚇了老子好一跳。”李雨嘴裏嘟囔著,憤憤地合上了書籍。
走出後堂,李雨來到府衙大堂內。
“威武、、、、、、”幾個衙役一連竄叫嚷了起來。
“媽的,是誰?誰在門外擊鼓,快快通報上來。”大堂“正大光明”牌匾之下坐著一個雍容華貴、富麗堂皇的大胖子。大胖子身高一米八九,身穿一身暗黃色衣衫,頭戴盞頂帽,麵頰臃腫,腦門發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其實這胖子名叫富立唐,是朝廷裏大有來曆的人,他是李雨的大舅哥,也就是李豔的丈夫。
“大膽,是誰?還不快快給我查來。”富立唐雖然身材臃腫不堪,但嗓門卻是又響又亮。
“是,的這就去查看。”一個青衣衙役立馬跑了出去。
這個衙役是個十分機靈的人,他一米六七的個頭,身材瘦朔,名叫贏德誌。
“報、、、富爺,是贏三擊的鼓。”贏德誌口裏的富爺是富立唐,贏三是擊鼓之人。
“為何事擊鼓?”富立唐問道。
“稟富爺,贏三擊鼓是為了狀告無賴趙麻子。”
“趙麻子,哼,又是這個王八羔子。老子為了他,三兩頭都睡不好覺,吃不好飯、、、把他們押上來吧。”富立唐一副沒有好氣的神色,顯然認識趙麻子。
關於這個趙麻子,李雨也是有印象的。此人姓趙名大壯,也算是冀中地帶的豪紳名流,隻因他臉上一麵一顆麻子,因而官宦家人都叫他趙麻子。他名雖叫趙麻子但長相卻並不醜陋,甚至還可以是很瀟灑很倜儻,他時常拿著一顆大金疙瘩,格外引人注目。引起李雨印象的便是他手裏的金疙瘩。
那是一塊形似金子的疙瘩,隻不過與金子不同的是,金子通體金光,而趙麻子手裏的卻又泛著紫光,若放在太陽底下,對準了眼睛瞧,那更是紫光寶氣閃爍不定,這可讓趙麻子神氣的了不得。因為大家都是豪紳名流,金子銀子大家根本不放在眼裏,但趙麻子手裏的卻不同,兼且紫光寶氣時常閃現,這可讓他洋洋得意,時常把它放在嘴邊誇耀,放出豪言是上專門賜予他一個人的寶物。
兩個青衣衙役跟著贏德誌急忙走出大門,把贏三與趙麻子帶上大堂來。
贏三一副大地主模樣,高舔著大肚子,一身綾羅綢緞,肥頭大耳,氣焰甚是囂張。而趙麻子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右手搖著一柄臉譜折扇,左手掏著一顆紫金色大疙瘩。他身材欣長,五官精致,甚是風度翩翩,顯然並不把囂張的贏三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