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秋雨如煙如霧,眼前的世界被封鎖在密如珠網的雨絲中。往遠處看去,街道、樓房、行人,都隻剩下了一個有些模糊的輪廊。上又是幾陣悶雷響過,雨水好像被催促似的,大了一陣。
街上的路燈發射出昏暗的紅色的電光,活像那些醉鬼醉漢的一對紅眼,一閃一閃地在望著大地。
雨越下越大,街上行人早已稀疏。兩旁琳琅滿目的店鋪還未打烊。在一處顧客稀少的咖啡店裏,一位長相普通身穿白色襯衫的青年正一手端著苦澀的咖啡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
他的頭發很短應該是剛剛剪過,腰間鼓鼓的好像有什麼東西。
“滴滴滴滴”
桌上的手機信息鈴聲響起打破了白衣青年的沉寂,他放下手裏咖啡拿起手機看了幾秒,然後往桌子上扔了一張錢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雨還很大,白衣青年打著傘混入街道上本來就不多的人群裏,然後拐了幾個胡同消失不見。
十分鍾後一名黑衣人在此出現,從腰間鼓鼓的東西來看,此人明顯是剛才的白衣青年,隻不過換了一身黑衣。
隻見他貼牆而行腳步輕盈,巧妙的躲過各個攝像頭,整個人完全的隱藏在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次日,警察局。
一名警察正在梳理描寫昨晚上發生的事情,隻見他在檔案中寫道:“年月日晚七點三十九分,孫家別墅遭盜竊,保險櫃被撬開,兩幅祖傳名畫被盜走損失幾百萬元。
接到報警後立即封鎖各個街道,於晚十一點十八分發現嫌疑人並包圍實施抓捕。可甚為不解的是在即將抓獲盜竊嫌疑人時雷聲巨響,一道閃電竟然命中盜竊嫌疑人!隨後嫌疑人消失不見。此為謎案。”
風帝國,雲州地界,不知名山間。
隻瞧得此地群山環繞,山上的大樹參入雲,鬱鬱蒼蒼,樹下綠草如茵,還有許多千姿百態的蘑菇,有的彎著腰;有的低下頭;有的挺直身子;還有的隻伸出了頭,好奇地望著這個美麗的世界。山腳下有一個清澈透亮的湖,猶如鑲嵌在碧綠的草地上的一麵明鏡。微風吹來,湖麵波紋陣陣。
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邊。
“我我這是在哪?”
在清澈的湖邊上,一名渾身衣衫襤褸滿麵焦黑的人正躺在半尺高的蘆葦蕩中。此人看不出年齡,隻見他剛剛醒來警覺性的把手放在腰間竟然掏出一把手槍!
見四周無人,他掙紮忍著渾身被雷劈後疼痛的身體往蘆葦蕩深處爬去。
“我到底是在哪?難道我臥底的身份暴露了?”
爬進一人高的蘆葦蕩中後,此人撕下衣服上的破布,然後包紮身上的傷口,渾身的劇痛和腦中的眩暈讓他支撐不住再次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已是夜晚,周圍群山都被夜色環抱,一片寂靜無聲。
腦中的眩暈已經消失,隻有身上還有劇痛。
“想不到,我李文昭竟淪落至此!”
原來此人名曰李文昭,正是先前的黑衣人,後參與偷盜被抓,誰知降巨雷劈中他後不省人事。後就出現在這裏。
李文昭掙紮的坐了起來,身上一股焦灼的氣味四散開來,他的動作讓周圍的蘆葦蕩發出陣陣響聲。
“難不成是臥底的身份被那群人發現了?然後把我扔進深山老林滅口?”李文昭皺著黝黑的臉,看著上的星星心想道。
過了一會,他撿起身邊昏迷時已經掉落的手槍,摸著槍身然後自言自語嘀咕道:“如果是的話恐怕他們不可能讓我活著,早就應該殺了我。”
李文昭此刻平靜下心來,隻要還活著就比什麼都強,他記得在自己昏迷之前周圍是有一片湖的,然後他回憶著方向朝蘆葦蕩外爬去。
夜晚微風吹來水聲蕩蕩,李文昭向烏龜一樣慢慢地向湖邊爬去,他斷定周圍肯定沒有人,不然的話恐怕這會早就被發現了。
“撲通!”
李文昭終於爬到湖岸邊,然後半個身子栽入水中。此刻他也不管這水髒不髒,也不在乎有沒有人在這水中撒過尿,大口大口的喝起湖水來。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身子挪到岸上,李文昭喝飽水後感覺身子舒爽了很多,歇了一會他突然想起什麼,扯掉身上已經被雷劈成破爛的黑衣,裏麵的襯衫雖有些破但勉強還能穿。他從襯衫胸前的兜裏掏出一包煙,然後拿出一根從中掰斷,幾顆膠囊掉落在李文昭手中。這是止痛藥,他作為一名臥底每都有生命危險,這些東西都是必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