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接下來我們該訓練什麼呢?”夜雨感覺今的腦袋不夠用了,每每都能從爺爺這兒學到新奇而又實用的東西,所以,夜雨都有一些迫不及待了。
“槍法。”夜淩山的回答簡潔明了。
“槍法?”夜雨眼前一亮,精神猛然一振,槍法是他最想學的。從接觸槍開始,爺爺一直就教他修習基礎的槍術,不外乎就是紮、攔、刺、纏等基礎的動作,每重複的練習這些動作,剛開始還比較新奇,時間長了,便覺得枯燥無味。看著村裏別的孩子都開始練習自家族的武技了,夜雨也曾求夜淩山教他上等的槍法,但夜淩山不但沒有答應,而且更加嚴格地督促他練習基礎槍法,在夜淩山的監督下隻能一遍一遍地練習著這些基礎動作,所以夜雨的基礎槍術動作練的堅實無比。
今聽到夜淩傷要教他槍法,夜雨如何不興奮,他可是見識過爺爺的槍法的,那不是一般的精妙。
“對,就是槍法,但我要訓練你的槍法可能和你理解的槍法不同。”夜淩山似笑非笑的地看著夜雨。
“爺爺,您就別賣關子了,槍法就是槍法,怎麼還不是我理解的槍法?”夜雨急問道。
“我的槍法不能傳給你,至少現在不能。等以後時機成熟了再傳你,但這個時機我也不能確定,所以,你必須要從別的途徑得到槍法。”
聽見夜淩山的話,夜雨明顯的愣了一下,他今從爺爺那聽到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但就這句話最令他不能理解。“不能學爺爺的槍法,為什麼啊?從別的途徑得到槍法,什麼途徑?”
“我的槍法為什麼不能學,這個暫時你不需要知道,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原因,至於學習槍法的途徑,我自然是幫你想好了,你跟我來。”
夜淩山完,轉身進入屋子,滿是疑問的夜雨也跟了進去。
“從我就送你到朝老那學習書法,可有什麼心得?”夜淩山突然不提槍法的事情,問起了夜雨學習書法的情況。
朝老便是朝川樸的太爺爺,也是西荒村上一任村長朝青雲,因為朝家也算是醫術世家,所以朝家人在擅長醫藥治病的同時,也極擅書法。而朝青雲的書法更是蒼然遒勁,為一代書法大家。
當然,在這個幾乎與外界封閉的西荒村中,朝青雲也沒有書法大家的待遇,村子裏的人隻知道朝青雲寫的字很好,但到底好到什麼程度,他們是沒有概念的,而書法大家也是夜淩山的。所以在夜雨五歲剛開始學習文字的時候,就帶著夜淩山拜朝青雲為師,跟朝青雲學習書法。
朝青雲並沒有收夜雨為徒,隻是以老師弟子相稱,但朝青雲並沒有因此而藏私,從夜雨跟他學習開始,便傾囊相授,他對夜雨也非常的喜歡。
“夜雨跟隨老師學習書法近十餘載,雖然與老師的功力相差甚遠,但也大有所得,老師也讚揚過夜雨幾次,我悟性不錯。”夜雨回答道,在爺爺麵前,他也沒有太過謙虛。
“恩,那便好!”夜淩山完,進屋從牆角裏拿出一個箱子,放到桌子上打開,取出一支毛筆,再取出幾卷書來,然後一卷一卷的展開,卻原來是書貼。兩卷草書,一卷行書。
書貼展現在夜雨麵前,三卷書貼風格各不相同。一卷似長槍大戟,劍拔弩張,時時見龍蛇行於其中。另一卷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順暢無比,飄若遊雲,矯若驚龍。而唯一一卷行書卻是渴筆枯墨,燥而不潤,或重若濃雲、黑雲壓城,使人感到如高空墜石,轟腦塞胸,整篇氣勢磅礴。這三卷書貼或銳利無比,或順暢通達,或氣勢滯阻,看的久了,頓覺筆意縱橫,氣勢成,遊於其中不能自拔。
“好貼!”夜雨隻看了一眼,便覺得這三卷書帖非凡,雖朝青雲被夜淩山稱為書法大家,但與這三卷書帖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而夜雨和夜淩山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從來不知道夜淩山還藏有如此非凡的書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