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由還是牢籠(1 / 2)

微風吹拂而過,窗簾隨之搖曳,月光從敞開的窗戶中透過,潔白的月光灑在了鶴的身上,白皙的手臂上的手鐲反射著月光,不斷閃閃地閃閃發亮。

鶴跪坐在床上,手中捧著的是名為熬鷹的人的核心,雖然上麵是幹幹淨淨的,甚至能夠看清裏麵的地,但鶴似乎能夠感覺到上麵的粘稠感,甚至能夠嗅到血腥味,鶴強忍著內心的排斥,將核心放到自己心口,開始放空自己的思緒,讓自己漸漸沉下去。

微風依舊,輕撫著鶴的麵龐,就好似輕柔一吻一樣,舒適感貫徹了鶴的全身,在這溫柔下,恐懼與不安感徹徹底底的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疲倦感。

鶴的四肢漸漸無力,眼皮漸漸沉重起來,身體開始搖擺不定,呼吸漸漸平穩。“就讓我,這樣睡下去吧”鶴這樣想到,舒適與安全感使得她的疲勞感徹底爆發了,她閉上了眼,緩緩向後倒去。

空無一物

當鶴躺倒下去後,她並沒有感受到預想當中的被子的柔和感,反而是空虛的,仿佛她一人漂浮在空中一般。

突然,原本柔順的微風變得狂躁了起來,狂風襲卷了鶴,如同風暴一般,鶴向盡力穩住自己,可當她睜開眼時,她驚恐的發現她正處於半空之中。

狂風愈來愈大,形成了風暴,就連雲也變得猙獰了起來,支離破碎又似千萬鬼麵。

鶴,處於風眼之中,不停的掙紮著,當利刃似的風暴刮過她纖細的手臂時,劇烈的疼痛感使得她不由得痛叫起來,手臂也是皮開肉綻,鮮血順著手流下,流到指甲上,一滴滴地滴下,當血滴離開手指那一刻就因為強烈的風刃而消散了。

麵對著前所未有的威脅,鶴捂住嘴巴,眼神中盡是絕望,不住的發出呻吟。

隨著風暴的愈來愈烈,一道道的傷口劃開鶴身上,血流如注,原本潔白的衣服早已破破爛爛且被染成了血紅色,沾黏的血液使得衣服緊緊地貼在鶴的身上,因為過於疼痛鶴咬破了嘴,血腥味也從嘴中擴散開來。

“嗬嗬嗬,落難的少女呢!”猥瑣而又下流的聲音從風暴上方響起,仿佛是來自癡漢的目光席卷了鶴的全身,仿佛自己身上的一切都被看透了似的。

鶴咽了咽唾沫,顫抖著抬起了頭,隨即巨大的震驚感與絕望如同刺一般將她定在了半空中,雙手無力的放下,任憑其隨風搖蕩,雙腿開始打顫,仿佛膝蓋無法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似的,隨時隨地都可能跪下。

“庫庫庫,看老夫的出現對你來打擊太大了呢。”戲謔聲再度傳出,穿過了鶴的皮膚,擊中了她的類型,她再度鼓起勇氣抬起了頭,翅膀的扇動聲蓋過了風暴的肆掠聲,羽毛從上緩緩飄下,落在了鶴的臉頰上,原本柔軟的羽毛卻讓鶴感動不寒而栗,冰冷感從脊梁上升了起來。

在風暴上方的正是原本被張給四分五裂的熬鷹,此時卻是下流的望著自己,眼中盡是狠毒。會議上的他並為死去,在瀕死的一瞬間將自己的神識投入了核心中,使得熬鷹撿回來一條性命。

狂風變得更加暴躁,一次次的攻擊深入骨髓,獻血漸漸模糊了鶴的雙眼,漸漸染紅了她的秀發,漸漸的漸漸的鶴快要失去意識。

“結束了嗎?”鶴幾乎無法撐起自己的眼皮,一片血紅的空開始旋轉了起來“對不起,張先生,才剛開始就結束了,實在是抱歉。”

“還沒結束呢!”熟悉的聲音響起“還沒結束怎麼可以放棄呢?”

鶴緩緩的睜開了眼,潔白的房間,一塵未染的地麵,麵前的是一盤國際象棋,幹淨的棋盤反射出來鶴的麵龐,淚水正蘊含在眼角,而鶴也比之前看著要幼許多。

鶴看向了眼前的人,胡子拉撒,蓬鬆而又淩亂的頭發好像雞窩,眼邊深厚的黑眼圈透露著他時常熬夜,眼睛中也盡是疲憊。“博士?”鶴帶著疑惑,不解的語氣,下意識出了這麼一句。

“別哭了,靜下心來下棋吧”男人指著棋溫柔的對著鶴到“你的賦很高的哦!”

“是的,這是博士第一次跟我下棋的時候,我還因為輸了哭了好半呢!”鶴憶起了這段往事,帶著笑容看向了棋盤。

雖然處於劣勢,但並非是必輸,隻要每步下出最好的一部就行了。鶴這樣想著,將手伸向了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