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的雷鳴,風卷殘雲皇城中的落地殘葉被狂風卷起,接著,如瓢潑般的大雨便嘩嘩而下。這場大雨告知人們,從此沈府從皇城絕名。
皇城,尚書府,秦家大門。
秦家大門的台階上有混著雨水的鮮血緩緩而流下,讓人看了觸目驚心,但讓人不知的是,那滿地的鮮血是皇城三大家族沈家嫡女的鮮血。
街上,行人紛紛躲雨誰也沒注意到秦家門口的三個少女在爭吵不休。
那被雨水所打濕的白衣女子,跪在地上,額頭上還有觸目驚心的流著鮮血的傷口,她用滿是傷痕的是白嫩手扯著身穿玲瓏降綃裙,腰間以魅紫絲帶所束腰,一枚流星飛仙墜佩於腰間,肩上披著白狐皮毛所製披風的絕美女子的裙擺,她不斷哀求道:“妹妹,念往日我待你不薄的份上,就讓我在大牢裏看爹爹最後一眼吧。”
沈雲珠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雲卿,輕笑道:“我的好姐姐啊,求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是管大牢的,有何德何能讓姐姐去看爹爹呢!姐姐,與其央求我,不如用你這絕世容顏去打通牢裏守衛看看咱們的爹爹死了沒,嗬,可笑。”著,沈雲珠便將自已的裙擺從沈雲卿手中扯了回來,她看著自已被沈雲卿扯過的裙擺已染上斑斑血跡,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嫌棄道:“真惡心。”
站在沈雲珠旁邊的一個身穿綠衣的婢女走上前去,狠狠地踢了沈雲卿一腳並朝沈雲卿吐了一口唾沫,嫌棄道:“聽到沒!你這條臭狗,還不快從這裏消失!”
被婢女踢了一腳的沈雲卿並沒有吭聲,她隻是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神倔強的看著沈雲珠,堅毅道:“我想見長青哥哥。”
沈雲珠聽後,隻是微笑的看著沈雲卿,:“姐姐啊,這才是來秦家的目的吧,可真是下賤!我也實話給你吧,長青哥哥日理萬機,怎會有這閑心來看你呢?”
沈雲卿仰長笑,自嘲道:“到現在長青哥哥還不願看我一眼嗎?都是因為你!沈雲珠!長青哥哥才不願意看我的!”著,沈雲卿便雙手掐住沈雲珠的脖子。
在一站著的婢女也反應過來,不斷捶打沈雲卿,麵露狠色道:“你這下賤胚子,快放開我家主子,否則傷及我家主子腹中胎兒擔當的起嗎?”
沈雲卿聽後臉色黯然,心中仿佛失了魂魄,都有孩子了……
就在他們爭吵之中,沈雲卿突然被一巴掌拍飛出去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隻見一身穿淡藍色白紗衣,簡單又不失大方的男子站在沈雲珠的旁邊,男子緊緊的將沈雲珠抱在懷中,擔憂道:“阿珠,你沒事吧。”
沈雲珠聽後,立馬梨花帶雨,抽泣道:“長青哥哥,若不是你及時趕來,阿珠恐…恐怕再也見不到長青哥哥了!阿珠真的好害怕啊!”
秦長青輕拍沈雲珠的香肩以示安慰,又目含警告的對沈雲卿:“沈雲卿,你要再敢動阿珠我便讓你五馬分屍、死無葬身之地。”
沈雲卿顫顫巍巍的從汙水中爬起來,一步一步失望地走向秦長青,痛苦道:“當年的海誓山盟你都忘了嗎?你過這輩子隻愛我一人的!你過你要愛我愛到海枯石爛!這些,你都忘了嗎?”
秦長青眉頭緊鎖,後道:“當年,隻是我年少不懂事,才的這番混賬話,不過是戲,豈能當真,況且…況且我也不愛你,我愛的是雲珠。所以,為了你我好,你還是忘了我吧!”
沈雲卿聽後仰長笑,“兒戲?我及笄之年,你十裏紅妝娶我,我也情願嫁與你,如今你卻給我是兒戲?你把我當什麼了!秦長青!你個騙子!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最後一句,沈雲卿嘶聲力竭。
沈雲珠緊緊的將秦長青的腰抱住,渾身發抖,但,嘴角的一抹笑卻掩飾不了她此時此刻心中的高興。
沈雲卿輕幽的朝柱子走去,輕聲道:“哈哈哈,秦長青,我看上你真的是瞎了眼,看錯了人。你放心,我死後,我在九泉之下定會看著你!如若你活得淒涼,我必定笑的顛狂!如有來世我再也不要愛上你!”
完,沈雲卿便閉上眼朝柱子撞去,妖豔的鮮血呈弧狀揮灑,將這街上的雨水染紅,血水朝著街的盡頭流去。”
“走吧,以免沾染了晦氣。”秦長青看著屍體眼神複雜,心裏有種不出的感覺不知該喜還是該悲,但他最終還是將沈雲珠抱起朝尚書府走去。
夜深了,空像被黑墨潑灑似的,一股隱沉氣息籠罩著整個皇城。寒雨越下越大,寒雨淋濕了沈雲卿孤零零地遺體,一黑衣男子走了過來,他悲傷地看著她額頭的血漬,和她再也睜不開的雙眼,歎了一口氣,他緩緩地抱起她的身體,道:“卿兒,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