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就是我們一直在追尋的趕屍嗎?當然,這裏的\"趕屍\",是作為一項民俗用舞蹈形式呈現在大家麵前,是徹徹底底的舞蹈表演。此時此刻,我們所看到的\"湘西趕屍\",其實是特定曆史文化環境下楚巫文化的一個小小展示與延伸......
當然,我的這個猜測在問訊了作為當地人的司機師傅後,得到了他的確認。
\"司機叔叔,你還是繼續往前走吧!這些都是表演,一點兒也不刺激。我多給你加錢,你再往前看,送我們到可以看到真正\"趕屍\"的地方。\"那小美女嘟著嘴道。
那司機沒有說話。過了好半天他才道:\"前麵倒是經常出現\"趕屍\"的地方,甚至還有傳說中趕屍人存放屍體的\"死屍客棧\"。隻是路非常不好走,一旦遇到\"趕屍\"的隊伍,是要\"生人回避\"的。\"
此刻,隻見那小美女居然坐在車座上快樂的蹦跳著,一邊急切地道:\"太好了!太好了!司機叔叔,我給你加錢,麻煩你快些開,好嗎?司機叔叔,我求求你啦!......\"
那小美女一邊\"發嗲\",一邊\"賣萌\"的,同時,聽還不忘可憐巴巴地看看坐在旁邊的\"暖男\",繼續撒嬌道:\"你還說非我不娶呢!你一點兒也不懂寵女人、哄女人開心。你倒是有所表示呀!\"
那\"暖男\"這才將小美女摟進懷裏,萬般寵溺的在她額頭吻了一下,然後,便掏出一摞鈔票,不過,他還是猶豫一下,又拿出一半收回來,將另一半遞給司機師傅:\"師傅,繼續往前開,直到沒有路為止......\"
......
腳下的路已是寸步難行,我們坐在車裏已經顛簸的人都要快散架了。而那位司機師傅也黑著個臉,看樣子,他隨時都有可能給我們\"罷工\"。
果然,隻見那司機師傅突然將車一停、熄了火,坐在車裏回頭對那小美女道:\"我說小姑奶奶!我的車可不是越野車,這前麵的路可再也不能走了,再走我這車可就散架了,一旦壞在半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哭都找不到主兒呀!\"
那\"小姑奶奶\"居然撲哧一聲樂了:\"那好吧!就到這裏了!\"她說著,正要下車,突然停住了。她\"豎起耳朵\"認真地聽著......
那聲音我也聽到了。不僅是我,還有其他人,我們大家都聽到了那個聲音......
這時,那司機師傅突然大喊:\"大家都別下車,你們聽!是那真正\"趕屍\"的來了......\"
我們聽到的是搖\"攝魂鈴\"、敲\"趕屍鑼\"的聲音,就像之前在\"趕屍舞蹈\"那裏聽到的一樣......
\"生人回避!大家都坐在車裏,誰都別下車。你們還真有\"眼福\",我活了大半輩子了,也沒見到幾回!\"司機師傅激動地道。
果然,隻見從旁邊的一條小岔路裏,走出來一個隊伍:就如同我們剛進苗人穀時看到的那個\"趕屍舞蹈\"一樣,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身穿道袍的法師,他看上去也有五十多歲了,幹瘦幹瘦的,一隻手裏搖著\"攝魂鈴\",另一隻手卻從背著的包裏抓出一把白紙錢,隨風向空中唰的一揚,並且,他還不時的從包裏摸出一根小棍,鐺鐺的敲響掛在脖子上的\"趕屍鑼\"。在他的身後,則有四個穿著白色長袍,戴著草帽的死屍,這倒是與我們之前看到的黑色長袍不同。它們都伸平雙臂,就像麻雀似的蹦跳的走著。它們每蹦跳一步,那掛在額頭的黃色符咒便也跟著跳動一下。
此時,雖然它們離我們還有些距離,但這些死屍慘白的臉,以及臉上若隱若無的黑色屍斑,讓我的心裏陡然升起一股陰森森的涼意......
我又看看隊伍的後麵。在這些死屍的後麵,卻並沒有看到有所謂年少的\"徒弟\"。
這時,那群死屍在法師的帶領下,已經蹦跳著向我們的汽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