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複收刀入鞘,將體內熱流歸於丹田,看著邊虹光,頗有一種餐煙吐霞的即視感。
“看來這李二倒是有個好本錢,”李開複回味著剛才那種行雲流水的快感,掂了掂手中的兩斤重的製式軍刀暗中尋思道:哪怕我前世鍛煉多年的身體也不過如此吧。
而通過這些回想起的李二的記憶來看,這李二平時除了好狠鬥勇外根本沒去刻意練過。
是的,李開複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前世死於意外的李開複再次恢複知覺時已經到了這個從來沒聽過的世界。
要不是李二的記憶破碎難解,而前世的記憶又清晰而有條理,李開複差點都認為前世隻是一個叫李二的人做了這麼一個夢罷了。
生死之玄妙真是難解啊。來到大鄭的前幾,為防被人看出紕漏,李開複都是在謹慎中度過的。
從這李二的記憶中可以知道,這李二的父親似乎還是大鄭京城有名的人物,在軍中頗有點名聲。奈何李父死的太早,李二也不過隻得餘蔭混了個城門司兵。
李開複正思量間,院門忽然被嘭嘭嘭地錘響起來。
李開複瞅著幾乎被錘爛的破門板,忙叫道:“哪個混蛋別拍了,就來就來!”
“李二傻,”外麵有個粗魯的嗓音叫道:“又有錢拿了!”
李開複剛打開門,一個矮黝黑的漢子便急急地衝進院子。正是隊中相熟的張伯勇。
城門司由都軍左都衛直領,分管京城三十三道城門宮門,除都衛領衛兵五百人外,下設三十三校尉。每校尉領兩隊四十人,每隊正領二十人一隊。每隊日夜兩班值守。五日一輪值。
這張伯勇正是李開複一個隊的。京城雖富裕,但水卻很深。城門司也是如此,可能進出的一個不起眼的人就是高官之後,權臣之祖。所以,這些城門司的卒反而沒什麼油水可撈。
而每月的餉銀又都被層層盤剝,到手也僅能保證溫飽。所以,不當值時很多人都找其他的活計補貼家用。
李二本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物,奈何李二這個家夥是個閑不住的主。張伯勇便是看上了李二的一身蠻力與不安份。便拉著李二一起為城南的幫會做打手,賺些吃用。
李開複通過李二的記憶知道,李二腦筋素來有些不靈光。這張伯勇與李二走的近也多半是為了沾李二的便宜,畢竟張家還有兩個兒子要養。
李開複本想一口回絕。但又怕轉變的突兀讓張伯勇看出異樣。再加上這幾站崗的日子也沉悶地讓李開複發狂。索性便再次答應了這張伯勇。
李開複收拾了一下提著軍刀便跟張伯勇輕車熟路地往城南趕去。路上一人包了兩個饅頭對付不提。
“這次也與往常一樣,你七我三,”張伯勇討好般地對李開複笑道。李開複知道這不是張伯勇高風亮節,而是這廝每次都是打打邊鼓,喊喊口號。
兩人總算是當兵的,雖操練廢馳,但腳程卻不慢。不一會兩人便來到一處舊院子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