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曆9年立冬大雪,今年的雪來的比往年早了些,也冷了些。淩海城董家鎮牛家莊村尾的一間破廟內一個身著一身單薄帶補丁的青衫,腳上穿著草鞋的十二三歲的少年正圍坐著一堆篝火搓著手烤火。雙腳有節奏的抖動著以帶來更多一絲的溫暖。似乎是腿有點麻了少年站起身跺了跺腳,抬頭看了看從廟頂破開窟窿飄進來的飛雪似乎再漸漸增多。就見少年摘下腰間的葫蘆對著飛雪大口喝了一口自言自語道:“這才幾月啊就開始下雪了,還好有柳婆婆送我的酒要不可得凍死我不可。看來等氣好還是得到婆婆酒肆幫忙或者想辦法進山打點皮毛換點酒熬過這個冬才行。”
就在這時候一陣啪啪的拍擊破廟聲音傳進了少年耳中。嚇的少年不禁一顫差點把葫蘆脫手掉地上。少年不禁想到:“這麼冷的村裏人都不出來的啊,難道是有狼。”
就見青衫少年慢慢走到早已剩下半個身子的大肚彌勒佛的佛龕下,原來佛龕下鋪著層稻草,稻草上還有床破舊但是還算幹淨的不知道什麼獸皮做成的鋪蓋和被褥。走到被褥邊摸索了幾下居然拔出一把鐵劍和一張木弓出來。想了想放下木弓,拿起了鐵劍靠著牆根躡手躡腳走到了廟門邊側耳聽了聽。似乎沒又沒什麼動靜。隻見少年輕輕移開頂門石一手猛的拉開一邊廟門另一手舉起鐵劍就要揮下。
隻見一個身穿雪白衣服的少年伴著雪花與冷風順著門倒進了廟內。就在白衣少年就要摔倒地上之際青衫少年順手接住了這個也就十歲出頭的白衣少年。青衫少年趕忙關上了呼呼冒著冷風的廟門,這才打量起這個雙眼微閉顯然是暈倒了,比自己還幾歲的孩子,隻見他一身雪白棉衣臉色蒼白五官端正的不像話最惹眼的是眉心的那點紅誌。青衫少年忍不住摸了下嘀咕道:“居然是真的,額頭冰涼這是餓暈了還是凍暈了啊。長得這麼端正那個傳中的城主公子也肯定不如你吧。遇到我算你運氣。”
隨後單薄衣服少年雙手抱起了白袍少年輕輕放趟在篝火邊,然後又將佛龕下的床鋪移到了火邊讓白袍少年躺好蓋好被子。順手摘下酒葫蘆捏開白袍少年的嘴巴輕輕倒進去幾口渾濁的酒液,隻見白袍少年隻是微微皺眉並沒有什麼反應。如此反複幾次以後見到白袍少年臉色略微有些紅潤以後單薄衣服少年裹了裹單衣繼續烤起火來並自言自語起來:“今年的雪來的這麼早村民們都農閑了不好找事做,又不能進山打獵挖草藥。看來隻能去村口牛二家打打下手或者村邊柳婆婆家酒肆看看有沒什麼可以做的了。要等攢夠銀子到鎮上私塾讀書又得多等一年了。”想著想著少年就這麼蜷縮著身子抱著雙腿睡著了。期間幾次凍醒看了看白袍少年沒什麼異樣添了添柴火就繼續睡了。
第二一早青衫少年取下幾塊掛在廟柱梁上風幹兔子肉,又從廟外屋簷頂上取上層幹淨積雪放入一口鐵鍋化開煮起兔子肉來。不知道是聞到的肉香還是身體有所好轉一直閉著眼睛的白袍少年輕聲咳嗽起來。青衫少年趕忙過去輕輕扶起白袍少年坐起來並再次喂了幾口酒給白袍少年。這次白袍少年才還沒咽下去就不停咳嗽起來,仍然閉著眼睛的白袍少年似乎悠悠恢複點意識開口輕聲問道:“這是哪裏,你是誰?給我喝的什麼東西啊。”
青衫少年拍了拍白袍少年的後背又看了看似乎還沒徹底醒轉眼睛都沒睜開的白袍少年回答道:“我叫許言,這裏牛家莊的破廟,呸,不對這是的我家。你暈倒在我家門口是我救了你。你到底是誰啊。怎麼會在大冷暈倒在牛家莊我家門口啊。”
“我是誰?嗯,我到底是誰?好像我也不知道啊,為什麼會來到這裏,為什麼呢?”就見白袍少年搖了搖頭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又重複了句:“我是誰?我從哪裏來呢。”
看著似乎有點痛苦的白袍少年青衫少年趕忙到:“沒事沒事,肯定是昨凍壞了,好好休息休息,等恢複了就會想起來了。有沒覺得哪裏不舒服不,能動不眼睛睜得開不。”
聞言白袍少年瞅了瞅眉頭似乎還是睜不開眼睛,動了動手臂好像沒問題,隻是腿腳好像沒知覺,語氣平靜的回答道:“眼睛睜不開,雙腳沒什麼知覺其他一切正常。”
有些驚訝於白袍少年的淡然青衫少年還是忍不住寬慰到:“沒事沒事,肯定是凍累了休息兩就好了。來來我們來喝湯,這可是秋進山我親手打的野兔肥膘壯著呢。”著拿起唯一的陶盆給白袍少年舀了碗兔湯還特地挑了塊大腿肉端給了白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