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膽的女生:“碟仙?聽這東西很邪乎,我們不要作死了吧?聽玩過的人都特別倒黴!”

“你聽誰的啊?那是在送不走的情況下,才會被碟仙纏上。我們玩兒的時候鎮定些,問了問題和給碟仙下了報複指令後,就把他送走,沒事的,高二的學妹都沒事呢。”

衛蕊其實不太信這個,可聽同學得神乎其神,還是心動地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定了,晚自習後我們在班裏召喚碟仙。”

下午,衛瑩好不容易熬到放學,立刻直奔學校後操場的樹林。

據西辰一中的樹林在民國時期曾是墳地,常鬧鬼,為了鎮壓鬼氣,才讓這所學校建在此處鎮壓。

衛瑩找了個茂密的灌木叢盤腿而坐,開始吸納這裏土壤之下殘存的死氣。她的肚子剛有五分飽,聽見有人過來。

幾個少年把唐煜和他的輪椅一起抬進了樹林,並重重扔在地上。

“草,死瘸子,昨你他媽在校門口,是不是瞪我?”李山故意找茬,指著他鼻子罵:“你別他媽不承認,我還就是無恥欺負殘疾人了怎麼著吧!”

有個少年聲:“山哥,你要打的人是他啊?聽他家巨有錢,我們又都是西辰一中的學生,萬一他家……”

李山瞪了少年一眼:“你怕個鬼啊?他爸媽早死了,繼承家產也沒他的份兒。他伯父巴不得他快點死。他被欺負就被欺負了,怎麼會有人管他?別攏易幔

完,李山一腳踹翻唐煜的輪椅,清瘦少年摔在地上,吃了土,麵貼地,眉頭緊緊一皺。

即使被一群不良少年圍著拳打腳踢,可他卻一聲不吭,目光狠極,都是隱忍。

李山開始解皮帶,打算往唐煜臉上撒尿。可他皮帶還沒解開,一個礦泉水瓶砸過來,不偏不倚,正中他腹下三寸位置。

他疼得捂著-腹原地直蹦。

衛瑩背著書包走出來,麵無表情地看著這群不良少年。

李山捂著□□,指著衛瑩鼻子罵:“老子凶起來連女人都打,媽的,死胖子你誰啊!”

衛瑩不太想話,她肚子還沒填飽,而話又消耗體力。可是她居然被叫死胖子,簡直忍無可忍,抬起一腳,毫不留情地就踹了過去。

她的腳底正麵接觸少年的胸口,用力厚重,直接把一米八幾的漢子給踹飛。少年的脊背撞在樹幹上,又猛得摔下來,好似脊椎骨斷裂,疼得臉色發青,一時間“哎呦媽”的嚎叫。

衛瑩收回停在空中的腿,聲音細軟發糯:“是你媽。”

完這三個字衛瑩就後悔了,肚子又餓了。

當人,太難了。

旁邊幾個少年被衛瑩踹飛老大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並齊刷刷往後退了一步,瑟瑟發抖。

他們和衛瑩同校,知道她是高三十二班的關係戶,據有學校校領導撐腰。

礙於衛瑩那一腳的彪悍,以及她和校領導的關係,幾個男同學顧不上那位被踹飛的“山哥”,腳底抹油,立刻跑出樹林。

等幾個男生離開,衛瑩蹲下身,與狼狽的唐煜平視,問他:“能走嗎?”

完這三個字,肚子“咕嚕嚕”一陣哀嚎。

唐煜的衣服被撕扯開,露出清瘦的鎖骨和肩膀。這片肌膚常年被遮在衣服之下,細而白膩,好似散發著一種若有似無的香甜。

衛瑩做鬼的時候沒吃過人,但這並不代表她就不會吃人。看著唐煜細膩的白肉,她雙眼發紅,口水直流,卻又不得不克製那份可怕的**。

不能吃,這是她前世的未婚夫。

唐煜掃了眼自己的輪椅,平淡道:“不能。”

輪椅被不良少年們損壞,不能再用,衛瑩又不可能把前世的未婚夫扔在這裏不管。

她正思考,隻聽唐煜又平淡道:“但你可以背我。”

厲鬼怨氣超大衛瑩:“???”

不然……還是吃了吧?紅燒還是清蒸?切膾似乎更符合茹毛飲血的厲鬼人設?

不遠處,被衛瑩一腳踹得暫時失去自理能力的混混李山:“???”聽聽,這是人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