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來,父親很開心,親自下廚為我做一桌子菜,吃完飯我就要走,我看出父親眼裏的不舍,但是我沒有辦法,我隻有狠下心離去。

大概是老天懲罰我不孝順,車一開上省道就拋錨了。

我真想罵娘,這麼多來,私底下我的脾氣已經到了一種無人能忍的地步了。

天漸漸黑下來,手機也沒電,我隻好坐在車裏,打開車前燈,平時也不覺得省道上跑的車有多少,怎麼今天一輛車都沒見到。

就在我耐心已經快要被磨盡的時候,我看見一輛車在我身邊慢慢停下來。

是他?要不是在這個地方相遇,我還真以為他又說跟蹤我。他走下車來問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說我車壞了,他說他可以先送我回去再叫人來拖車。

我沒有選擇,隻好跟著他坐上車,我不認為他會對我圖謀不軌,事實上他給我的感覺還不太壞。

到了住處,我問他,會把今晚的事情告訴別人嗎?他說不會,我點點頭下了車。

回去後竟然翻出他給我的名名片,鬼使神差地我發短信給他:今天謝謝你。

很快他回了過來:不客氣。

我又發回去:你知道我是誰嗎?按理說這是個陌生號碼,他沒理由知道是我。

他回過來:吳小姐。

我當時覺得這個男人真有意思,然後就開始和他聊起來,我不認為他會把跟我聊天的記錄泄露出去,我相信他,憑第一感覺。

漸漸的我們熟悉起來,他並不是那種很會纏人的男人,他學會見好就收,每晚給我發兩三條短信,然後就催促我睡覺。

被人關心的感覺我很久都沒感受到了,我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我每天都很忙碌,但是我的靈魂很空虛。

潘學禮這時候走入我生命力,也不知道時機是不是剛剛好,總之,很多年後,我依舊懷著感激的心情對待他。

我和他關係僅限於朋友,我對他印象不錯,但跟愛無關,像我這樣的人,愛情是奢侈品。

那一天,我再一次被經紀人送進一個導演的房間,不知道為什麼,導演開始脫我衣服的時候我全身都在顫抖,胸前裏湧出一陣反胃,直想吐。

像是有另一個我俯瞰在高空,對於底下的這個我,不屑地說道:“吳希言,你為什麼總是做這些齷齪的勾當?”

最終我猛地推開那個導演,穿著衣服飛快的跑出去,我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午夜的風吹不掉我身上的惡臭,我覺得自己很惡心。

潘學禮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坐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開始哭,滿前怨憤與委屈就這樣傾瀉開來,我恨命運對我不公,讓我失去一切,包括我的愛情。

我看見潘學禮滿臉驚慌的跑來,我一下子撲到他懷裏,這時候我很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沒說話,但我知道他默認了。

我鼓足了勇氣,問他,“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我聽見他胸前傳來強有力的聲音,“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