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雨。
街上早已沒有幾個人。
咖啡廳門前。
“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
“因為我對你的好感已經被你敗光了。”
“我才剛畢業,我的事業才剛剛起步,你就不能再等我……”
“嗬,在等你幾年?三年?五年?二十年?!你能買得起房子還是買得起車?”
“我……”
“大學時的感情很單純,但我們現在入了社會,就不是學生了,我們要為自己以後的生活著想,感謝你這兩年來的照顧,我們好聚好散。”
刺啦-!
刺眼的遠光燈,穿破雨幕,刺的張蕭睜不開眼。
一輛寶馬6輕鬆漂移,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雨水濺了張蕭一身,然後穩穩的停在了紫裙女人的身後。
車上走下來西裝革履,身材有型的青年。
他相貌算是不錯,儀表堂堂。
張蕭自問一句,確實和自己不相信上下。
當然,這是他沒打理自己。
關鍵的是,這個青年身上帶著一股子上層圈子的高貴氣質。
“阿青,抱歉,我來晚了。”
一把雨傘,遮蓋在紫裙女人的頭頂,替她遮風擋雨。
然後,兩人便自然而然依偎在一起。
就這麼明目張膽。
就這麼不把張蕭當外人。
青年連看一眼張蕭都沒有。
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兩人或許還能勢均力敵。
但進入了社會。
張蕭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籃球打得好有屁用?
唱歌好聽有屁用?
人緣好又有屁用?
這些可笑的技能,在錢,在家世的麵前,全都是扯淡!
寫?
嗬嗬,在大學一個月掙個一兩千,還真的能讓其他人豔羨一番。
但畢了業,還是這些數,那些豔羨自然而然的就會變成真實的嘲笑輕蔑。
“我們走吧?”
青年溫和的聲音,讓紫裙女人不再將目光放在張蕭的身上。
轉身。
扭頭。
走毅然決然。
“呐,這是我剛買的香奈兒九號,與你倒是挺配的。”
“哈哈,謝謝哦~”
“那我們今晚去……”
張蕭自始至終一言未發,看著車上有有笑的兩人,又看了看手中被雨水打蔫了的九朵玫瑰花,搖頭自嘲的笑了兩聲。
忽的。
手中的九朵玫瑰花,猛然變成了九隻血盆大口的毒蛇,狠狠地朝張蕭脖頸咬去!
嚇的他驚叫喊了起來。
“給我滾!”
嘭!
空曠的房屋,響起了一聲沉重的悶響。
“哎喲喂,我的老腰啊……”
張蕭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來,一邊揉著腰,一邊將自己剛才掙紮打倒的台燈給拾起來。
台燈碎了一塊,看的張蕭肉疼。
“不過還好,能湊合用。”
一轉眼。
他已經畢業兩個多月了。
然而,兩個月前發生的那一幕,如今還是會變成噩夢,時常進入他的夢境。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
張蕭愣了下。
然後,就傳來一道女子的怒吼聲。
“張狗蕭,我你還想不想讓老娘睡了?不是半夜看電影聲音大的要死,就是給我每早上摔這個摔那個的!”
“一大中午的,你犯什麼病啊,你是不是想嚇死我,然後繼承我可愛軟萌的睡衣!”
哢啦。
張蕭一邊提著褲子,一邊開門。
“誰晚上看電影了?你可以我狗,但不能侮辱我的尊嚴!”
門外,站著一個身穿兔子睡衣,抱著狗頭睡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