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燒了一炷香,插在大門房外的空地上。
柳扶風道:“你不會走火入魔吧,幹嘛老是燒香焚符的?搞得人神經兮兮的。”
聶妖回道:“禮多不怪。走吧。”
完拉著他一起沿人行道,左躲右閃地向中心醫院潛行。
這下半夜的涼風,吹到身上,後脊梁都發冷。柳扶風看看上,一塊雲頭正好遮擋住月亮。街道上的路燈發著昏暗的光,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聶妖雙手摟著柳扶風的臂膀,眼睛卻在瞄著他的臉。
柳扶風意識到了,問道:“看什麼?”
“緊張嗎?”聶妖問道。
柳扶風聽了,沒有回答,反問道:“聶嬌這麼好聽的名字,你為什麼自己叫自己聶妖?難道是多音字?還是你們那的方言?”
聶妖知道他偷看了自己的身份證。
於是答道:“我的本名就叫聶妖。隻是在上戶口時雷哥‘妖’那個字不太好,不太符合社會風氣,就改成‘嬌’字了。”
柳扶風問道:“雷哥是誰?”
聶妖驕傲地道:“我雷哥可厲害了,隻是,他身份特殊,你的級別太低,不夠格知道。”
柳扶風無奈地道:“又是一個不夠資格知道。我明到班上就把你的檔案給查清楚。”
聶妖頑皮地笑著道:“你是查不清楚的。”
柳扶風疑惑地看看她。而她,做了一個鬼臉,滿麵的自信。
“為什麼?”他問道。
“因為你們的級別太低呀!”
這一抬杠,柳扶風反而心寬了很多,也不太緊張了。
可是,一接近那醫院,他又感覺頭皮發麻,後背上的汗毛又豎了起來。
人的膽子有大有,但是,害怕是應激反應,不是想不怕就不怕的。
尤其是今見過的屍體,那死前的猙獰神情已經刻在他的腦子裏,時不時地就會跳出來。
有人幹這個行當的人都有一些神經質。或許是對的。
柳扶風打怕醫院,不隻是因為怕打針,更是因為他爺爺給他講的那些醫院的鬼故事。用他們本地方言來,醫院那地方“緊”。
城的醫院晚上雖然人很少,但是還是有一些人進進出出、來來往往。
聶妖道:“我焚符弄一些煙霧,將那些監控探頭騙住。”
柳扶風道:“千萬不可,萬一啟動了消防用的煙霧感應探頭,就會響起警報,或許,還會自動淋水。”
聶妖聽了,點了點頭,道:“你的有道理。沒關係,我還有辦法。”
著,從她的包裏拿出一張黃紙片,默默在念了起來,然後那紙片就自己燃燒了起來,最後燒成灰燼。就聽她最後念道:“上借仙法,下顯神通。金咒玉令,匿我行蹤。隱!”
著一揮手,將那些灰燼一把抓在手中,對著柳扶風迎麵一撒。
柳扶風心自己八成遇到了一個神經病,裝神弄鬼的,真是白瞎了這麼美的皮囊。
於是故意取笑她道:“你在哪學的這手空手點火的本領?有時間教教我,挺酷的。”
聶妖白了他一眼,道:“走吧。”
柳扶風在後邊追問道:“這樣就能隱形了?監控器拍不到我們了?那你鬼魂能不能看到我們?”
聶妖卻問道:“你翻牆的本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