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打我。”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哭著跑進了院裏。

此時在村口的河裏,隨著河水的起伏,隱約看見一件衣服,後麵還有個女孩在奮力的追著。剛剛洗衣服時,阿文和他幾個玩伴從河邊路過,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子就指著早:“阿文,那不是你媳婦嗎!”“哈哈哈……”“阿文,你是娶了媳婦的人了,我們不能和你玩了。”阿文氣紅了臉,卻又隻能幹看著離他遠去的夥伴。

他覺得夥伴不和他玩是因為早,於是就撿了一塊石子。朝早扔了過去。早呀的一聲,回頭就看到阿文氣鼓鼓的瞪著她。

“娘了,不能打弟弟。”早默默的又去敲著手裏的棒槌。

噗的,又是一聲,河裏的水賤了早一身。原來阿文看著早不理他,就撿了一塊更大的石頭朝早扔了過去,因為實在太重,就扔偏了。朝河裏掉下去了。

早呼的站起來,拿著棒槌:“你幹嘛?”

“都怪你,大家都不和我玩了。”

“我又沒叫他們不和你玩,有本事拿石頭扔他們去啊!”“你再拿石頭扔我,心我打你。”著走到了阿文身邊,舉起棒槌,作勢要打。

“哇……你打我,我要告訴我娘。”阿文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早。嚇得往後縮了縮,心知打不過,隻能回家告訴娘,讓娘打她。

阿文哭著回了家,早回頭接著洗衣服,才發現有兩件剛在洗的衣服讓河水衝走了。“哎呀,糟了。”隻能三步並作兩步朝河裏跑了去,河水實在太快。等她撿了這件,跑去撿另一件時。衣服已經漂的很遠了。還好,河水不是太深。隻能希望衣服能被樹枝什麼的攔下。

阿文告訴他娘,早打他了。“好她個丫頭,來了才幾啊,就敢打人。看我不教訓她。”院裏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罵到:“隻不過是我買來做事的丫頭,活不好好幹,還敢打我兒子。我今不扒了她的皮。”0

“你還不進去讀書,你要乖乖在家讀書,能招人打麼?”

男孩隻能進了堂屋,乖乖進房裏讀書了。

早拎著洗衣籃,腳還沒跨過院子門。

“你給我跪下。”一個尖厲的女聲就在院裏傳了出來。

早知道這是周氏的聲音,也知道肯定是阿文回來告她的狀了。隻能順從的跪下。“阿嬸,我洗衣服回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啊!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打阿文,阿文是你能打的嗎?啊?你自己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啊!還敢打我的阿文,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著拿竹條一下下的往早身上抽。

早隻能忍著聲的抽泣,早知道,自己是這家買來的。被打死也隻能是她的命了。在她來這家的時候,娘了:“多幹活,少話。這樣人家才不會打你,你才有飯吃。”

房間裏的阿文探頭,看到自己的娘往死裏打早。也急了,哭著:“娘,早沒打我,是我拿石頭扔早。她沒打我,你別打早了。”

周氏可能也是打累了,停下來:“兒子,不管她打沒打你,你記住了,你不能讓她欺負了去。”著看了眼,還在抽泣的早:“哭什麼哭,還不趕緊晾衣服去。杵著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