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鬢白,斷情殤,三尺青鋒祭仙山,情人血,撫心傷。
“大膽狂徒,連日毀我山門,是何用意?”
連綿起伏的群山,被一片片白雲遮住,虛虛實實,總讓人看不清楚。一身穿紅衣的男子就那麼隨意的站在雲層中,和這群山一般,忽隱忽現。男子兩鬢斑白,但臉卻並不那麼顯老,隻是有些憔悴,還有一絲絲戾氣纏繞。
“交出衣夢婷。”輕飄飄的一句話,隨著風傳入底下眾人的耳中,沒有一絲的情感,卻讓人聽了心底發涼。
“你與衣妹有何關係?三番五次來這搗亂,莫不是以為我們巫雨山怕了你不成。”
有人搶先站出來,並一把將一妙麗女子擋在身後,另一隻手扶在劍柄上,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
“宿師兄,此事與你無關,讓我去和他清楚。”被擋在身後的女子急忙道。
這女子倒也長得好看,那五官若是單獨摘出來,並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可拚湊在一起,卻無比協調,再加上那弱柳般隨風而動的身材,乍看之下惹人生憐,若是看得稍微久一些,會有種想與之常相隨的感覺,媚骨成。
“衣妹,我過,我會保護你一輩子。”起先站出來話的宿師兄也不再繼續解釋什麼,隻是如母雞護崽一般,死死地將衣夢婷保護在自己身後。
站在雲端的男子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緒卻沒有受到一點影響,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的表演。
“好一對癡男怨女。”這聲音忽東忽西,忽高忽低,加上雲層阻斷,讓人摸不清來人的方向。
“就是為了他,你才離開我的?”
“哦,不對,是你腳踩兩條船,這另一條船就是他吧,衣夢婷?”神秘男子也不管有沒有人答自己的話,自顧自地著。
“冠千秋,我知道是你。你有本事就出來,裝神弄鬼算什麼本事?”衣夢婷一語點出來者的姓名,並大聲質問著。
“嗬嗬。”回應她的,隻有一聲冷嗬。
“我早已和你清楚,我們之間再無瓜葛。”衣夢婷繼續著。
“嗬嗬。”再一聲嗬嗬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劍光。還沒等人發現,緊接著一聲“啊”的慘叫,那被稱為宿師兄的人口角流血,整個身體仿佛失去依靠一般,緩緩倒下。眼神中充滿不甘、不舍和無力。
“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在我巫雨山放肆。”一個明顯看著是主事人的人出聲怒喝,不過,回應他的隻有山間的風。
“冠千秋,就是那個你拿來渡情劫的人?”這話,顯然問的是衣夢婷。
“是的,師父。”衣夢婷聲應答著,神態宛若鄰家女孩做錯事一般,不過眼中卻無絲毫悔意,仿佛一切理當如此一般。
“徒夢婷用閣下渡情劫,是有些對不住閣下,不過若是閣下有什麼要求,我們巫雨山也可盡力補償。”
話是這般,不過那言語間有一種高高在上之感,仿佛在施舍路邊一乞丐一般。
“這就是你們巫雨山的行事法則吧!”
“是又如何,我巫雨山女弟子,一個個需渡情劫,方能修仙,這也算是閣下的一番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