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瑾星在日記裏寫到,有些近乎殘酷的實驗讓我更懂得了個體生命存在的意義,對個體之予種族的付出有了深深的敬佩,對生命繁衍有了更深的敬畏。
進入新的腦部研究項目後,瑾星謹記工作室的要求,不多管多問,該做到哪一步工作就做哪一步工作。沒有好奇是不可能的,但瑾星很明白規則的重要性,很多事情可以去推測,但絕不可以去私自探求。因為瑾星非常的清楚研究所這個特殊的存在,它不止承擔著解決各類民生重大問題的責任,更有著引導大中華甚至地球的發展方向的能力。而腦部實驗則是研究所內部最重大的秘密,更是不容人有任何差池。平日裏,研究所內花繁葉茂,風景秀美,實則每一處都有著常人不知道也難猜測到的安全防護措施。
自項目宣布實施起,研究所裏的準備工作便緊鑼密鼓的進行開來了。才剛準備停當,實驗的誌願者就馬上送進來了,一位是在地球上駕駛飛行器不慎墜落的青年男子,一位是因太空站意外事故導致病重的飛行員。
年輕的男子叫傑,在飛行器墜落之後他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壞,已然無法通過器官修複來治療,他父母悲傷之餘得知到實驗在尋求誌願者,故而將他送過來了。飛行員叫中賢,他在一次太空站設備安全檢查中操作不慎被檢查設備傷害,神經係統受到嚴重損傷,經其家屬同意,被其上司送到了研究所。
“良修,你已經有治療的方案了嗎?”瑾星坐在良修身邊一起看著兩個病人的病情報告,病人們嚴重的病情讓瑾星好看的眉眼都皺在一起了。
“還沒完全想好,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我覺得按照我們的目標,傑的大腦並沒受到嚴重損壞,他的大腦因為醫院的及時處理現在處於休眠狀態。反倒是中賢的情況更複雜,單隻修複大腦皮層並不太困難,但想要恢複到病前思維和記憶狀態卻很不容易。”
“確實是這樣,傑因為身體已經不可恢複,所以我們需要考慮到身體部分的製約反而少了。而對於中賢,我們就不得不從各個方麵進行評估了。”
隨後經過幾番工作組的會議討論,工作人員分成了四組,兩個病人分別由兩組工作人員負責,工作人員4時交替工作。項目組決定先將病人的身體機能恢複到接近正常人狀態,再開始腦部手術工作。
待瑾星真的見到兩個病人時候,即使心裏已經有了準備,還是被驚嚇到了。傑的身體已經很殘缺,為了保持儀容,先前的醫院給他安裝了不少假體。他的心肺功能已經衰竭,整個人被安置在體能供給裝置內。中賢的狀態則要好很多,他隻是被安置在隔離病房在進行體液輸入,就像一個很普通的睡著了的病人。但他的腦波卻殘酷的撕開了這假象,研究所裏最先進的腦波儀顯示出,在十二個監控區內,他隻有一兩個區域趨於正常。
瑾星因為擅長的是腦波分析,所以需要在兩個病人的工作組中輪流工作,但重點工作還是跟其他工作人員一起修複中賢的記憶功能。第一次看過中賢的腦波數據後,瑾星就感到壓力頗大,若是在一百年前,中賢估計已經被宣布為腦死亡病人了。若非現在極為發達的體能供給裝置,他的大腦恐怕會病變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