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剛亮。
白雲道人已經起床。
白吃,白喝兩兄弟仍然在夢鄉中。
茅舍不大。
一半是鍋灶,另一半擺了一張桌子,三麵床板。
白雲道人看著白吃,白喝兩兄弟熟睡中的臉。
眼底閃過一絲不舍。
自己即將身死道消,已經是回無力的事情。
白吃,白喝倘若見了自己瀕死之狀,肯定得傷心難過,哭哭啼啼。
老道我向來喜歡清淨,想想那場景就覺得肉麻。
還不如早日與倆兄弟分別,省得到時心煩。
老道收拾著白吃,白喝倆兄弟的行李。
麵上淡然無波。
……
日上三竿。
白吃從床上坐起,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昨夜裏,尋找白雲道長一直折騰到半夜。
白雲道長居然是在白雲觀睡著了。
想想真是生氣。
自己和白喝那麼著急,白雲道長卻在呼呼大睡。
不過白雲道長總是古裏古怪的,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白吃坐在床沿邊,似乎還沒有十分清醒,呆愣愣地想到。
白喝還在床上睡著,口水流濕了床板。白吃搖了搖白喝,試圖將白喝叫醒。
“太陽曬屁股嘍!”
白喝一動不動,嘴唇翕動著,似乎有細微的話語聲。
白吃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清炒茄子,蒸南瓜。”
白喝一邊在睡夢中嘟囔著,一遍吧唧著嘴。
“這個呆瓜,一個人在夢裏吃好吃的,居然也不叫上我!”
想著,使勁在白喝屁股上一拍。
劈啪一聲,白喝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睜開,看著麵前一臉壞笑的白吃。
“白吃,你幹嘛!我馬上就要吃到蒸南瓜了!”
正在這時,白雲道人走了進來,手上拎著兩個包袱。
“吃完飯,你倆就下山去吧!”
著,把包袱拋給了白吃,白喝倆兄弟。
白吃一下子愣住了。
“白雲道長,是要我們下山買什麼嗎?”
白喝迷迷糊糊地看向白雲道人,問道。
“先吃飯。”
白雲道人完後,走向了桌子。
……
“白吃,白喝,你們好奇外麵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嗎?”
白雲道長看著正在吃飯的白吃,白喝兩兄弟,道。
白吃放下手中的海碗,道:“白雲道長,外麵有什麼好的。我和白喝時候在外麵流浪。整吃不飽,穿不暖。“
白喝嘴裏塞滿了飯,也嗚嗚嗚地點頭表示讚同。
白雲道長對於白吃白喝倆兄弟時候的經曆知道一些,無奈地擺擺手。
自己一直沒有告訴倆兄弟關於修仙的一些事情。
修仙何苦?
縱然可以求得自在,求得逍遙。
可是要修仙,法,侶,財,地四者缺一不可,賦也是至關重要。
雖修仙之初,對這四者的依賴還不是特別大。
但賦卻是至關重要。
無靈根者,一世凡夫。有靈根者,才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即使有了賦,又有幾人可以真正求得大逍遙,大自在?
更多的人一生求仙,最終隻能無奈身死道消,就如同自己一般。
……
自己還是太自私了,我有什麼權利去幫白吃,白喝倆兄弟做出選擇?
罷了,罷了。
一念及此。
白雲道人丟下一句話,走出門外。
“跟我來。”
白吃和白喝倆兄弟跟著白雲道人來到了白雲上山巔的平台上。
山巔的風景獨好,高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