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男人道:“近一批的花粉已經全部賣給高玉兒了,我們手裏已經沒貨了。”
話的人是徐汶,屋中一共四人,另外三人是劉福通,蔣英,還有一人身份未明。
那身份不明的人道:“可花還在,你們還可以生產。”
徐汶道:“是的,不過需要等幾了。”
劉福通道:“這段時間裏,大家還是心點好。”
蔣英道:“你知道什麼消息了?”
劉福通道:“我隻是覺得,這個高玉兒很可能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蔣英森然道:“你當初跟她合作的時候,可不是這麼的。”
徐汶道:“劉大哥,你想到什麼了?”
劉福通道:“其實想想她的身份也知道了,起初我並沒有擔心,但是細細琢磨,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另一人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件事是他父親授意的呢。”
劉福通道:“應該不會吧,五湖幫應該不屑做那些事情吧,以他們的實力,想要動誰還用這麼麻煩嗎。”
那人道:“那你是在擔心五湖幫的人會找我們麻煩。”
劉福通苦笑道:“其實不止五湖幫,我們這位生意朋友,身份可複雜得很呐。”
到這,所有人都已明白劉福通的言下之意,他們也立刻閉上了嘴,顯然的,高玉兒背後的組織,背後的那些人他們也不敢招惹。
這當中隻有蔣英不明白,他道:“我不管你們這些,你隻要告訴我,這錢還有沒有得賺。”
徐汶微一冷笑,道:“那也得把命先保住。”
另一人道:“既然劉當家的覺得不宜在和她合作,那如今總得想個法子才是。”
劉福通道:“最後一次吧,過幾,等這一批的花粉製作好了,還是讓老何給送到半步多客棧。”
那人道:“然後呢。”
劉福通道:“這幾我們得準備準備跑路了。”
蔣英道:“那些花呢,怎麼辦。”
徐汶道:“我可以采幾顆種子,等換了地方,可以接著種。”
蔣英道:“隻要有錢賺就行,別忘了這是你們答應過我的。”
徐汶道:“蔣先生,該給的錢我們可一分都沒少給。”
蔣英道:“你也別忘了我替你們殺過多少人。”
徐汶道:“也就是,如果有一我們賺不到錢了,你會毫不猶豫把我們賣了?”
蔣英道:“不是賣了,是如實上報。”
徐汶道:“你好像忘了你已經是背叛者了,他們難道會容一個背叛者?”
蔣英臉色變了變,道:“反正我有的是法子。”
劉福通幹咳兩聲,道:“都少兩句,大家一塊發財,和氣才能生財。”
另一人道:“劉大當家的,你可別忘了你的職責。”
蔣英點頭道:“不錯。”
劉福通道:“劉某人當然沒有忘記,隻是還請兩位給我一些時間,畢竟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隨後,幾人聊了幾句閑話便散了,莊尋安施展輕功躍上山頭,然後繞道與躲在暗處的靈會合,靈忙上前問道:“他們沒有發現你吧。”
莊尋安道:“好在沒有。”
靈道:“那你都打聽到什麼了?”
莊尋安撫摸著左手的扳指,道:“我們還有幾的時間,看來我得求助一個人了。”
靈道:“那我呢。”
莊尋安微笑道:“也許,你真能幫上忙,而且很重要。”
過了幾,劉福通等人將新磨好的花粉包好,仍舊由何壯身帶人送去,不過這次不是晚上而是白,也沒有再扮成趕屍匠。
因劉福通等人已準備好撤走,隻等何壯身回來,也就沒必要再裝神弄鬼了。
隻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何壯身以及手下的幾個人,剛離開,還沒到二龍鎮,就已經被悄悄進山的一隊人馬給殺了,他們身上所攜帶的屍香花粉,也被灑在泥土裏。
莊尋安與靈在何壯身走後,靠近劉福通等人的住處,按照他的計劃,靈緩緩閉上眼,雙手交握在一起,口中默念咒語,頃刻間,山中就起了一層薄薄的霧。
山裏的清晨,有霧再正常不過,劉福通等人也並不在意。
漸漸的,霧氣加重,莊尋安待霧濃了,立馬施展輕功奔向那個種植屍香花的山洞。
洞內依然滿是屍體,不安的,無可奈何地躺著,附在他們旁邊的屍香花仿佛一個惡魔,窺伺著一個可憐的凡人。
莊尋安運功閉氣,把隨身帶著的四壇酒放下,看看洞外,已經是慘白一片,他拿起其中一壇酒扔向半空,然後甩出一顆石子擊碎酒壇,讓酒灑在花叢屍林中。
剩下的三壇酒如法炮製,最後一壇破裂時,莊尋安擲出火折子,火苗正對著酒漿,酒漿瞬間化為一團火光掉下,隨即整個山洞燃起了熊熊大火,那詭異的屍香花在火中無言掙紮,最終將連同那些屍體,一起化為灰燼。
莊尋安退到山洞外,他心裏鬆了一口氣,這種害人的東西,本就不該出現在世間,至於那些枉死的人,你們應該也得以解脫了,而害你們的人,即將受到懲罰,他這樣想。
借著山鬼召喚的濃霧來做掩護,毀掉屍香花,是他計劃的第二步。
靈喚來迷霧後,遵照莊尋安的話,回到了木屋中等待,莊尋安過,等他把這些事請解決了,會去找她,帶她去看一個大夫,把她的病治好。
劉福通望著濃濃的霧,一顆心七上八下,總覺得有些異常。
這麼濃的霧他從未見過,而且自從他們住進這裏以來,幾乎沒有上過霧,即便有那麼一兩次,也是薄薄的一層,今這是怎麼了?
人的感覺有時就是這麼奇妙,很多時候,你越覺得有事要發生,那麼就極有可能發生。
現在,劉福通正有這樣的感覺,不止是他,還有蔣英,和那個不知姓名的人。
倘若他們站在高處看的話,就會一清二楚,他們所在的附近的確是一片白茫茫,一直蔓延到山洞外,但是霧到了山洞外數丈的地方停滯不前,像是被人拴住,又像是被什麼隔開。
而在他們住處外的大山,景物十分清晰,不見任何霧氣。
劉福通等人的不安全感很快消失,因為霧氣已轉淡。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大批的人,他們一擁而上,人人手持兵器,把這幾間屋子團團包圍,為首一中年男人,體型魁梧,行站之間,不怒自威。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高玉兒的父親,五湖幫嶽陽分舵的舵主,高崖。
這是莊尋安計劃的第一步。
在那晚偷聽完劉福通幾人的談話後,莊尋安立馬定下了這個計劃,他寫信給高崖,信中將高玉兒的事情略作敘述,高崖看完信後大驚,以最快的速度點齊人馬,浩浩蕩蕩殺奔二龍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