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喧,鞭炮齊鳴,歡迎大家來到我們公子的生日宴會。”台上的司儀雖然著吉祥話,但是有氣無力的程度已經超出一夜沒睡的鼻涕蟲。
台下附和的觀眾更是有氣無力,回答的聲音,甚至被空中不時傳來的風聲遮蓋。
看著台上的一男一女,應該就是虎子之前的鎮守和鎮守夫人,兩人確實是正氣凜然,靠南門朔的感知,絲毫沒有邪氣侵襲的痕跡,至於那個倪雜,卻還是沒有出來,似乎要等生日宴會正式開始之後,才會出來。
“大家吃好,喝好,雖然我兒子頑劣,但這些年看在我為大家也算是做了不少好事的份上,還請大家一會給我幾分薄麵,讓我兒子過一個不錯的生日。”看著台下的眾人,鎮守李景為之歎息,從倪雜出世到現在,已經不是成百上千人向自己進言,妖邪當除之而後快。
按照他們的法,倪雜是純粹妖邪,一旦爆發,造成的損失和其他的妖物鬼物不能等同相提,就是附近的幾個已經歸附人族的妖族部落也如此要求。
但是這如何能夠下手,切不這孩子是自己的親骨血,就是他人的子嗣,讓自己對一個幾歲的頑童出手,他也不會出手。
在台下的南門朔和鼻涕蟲正吃著手中的菜肴,看台上大鼓已經敲響,一個看起來有些稚嫩的孩童走了進來,這個孩子身上纏繞著一條碩大的鐵鏈,走動之間,南門朔能夠清晰的看到地上的塵土不斷的被揚起。
“他來了。”
“心點,禁聲,不要被他聽到。”
“真是的,為什麼我們要給他來祝壽,不定什麼時候他就爆發要取我們性命。”
周圍的人妖鬼三族都議論紛紛,對著麵前的倪雜,他們充滿了恐懼,甚至是惡念,他們想將麵前走過的這個頑童當場處死。
南門朔的真氣運在眼中,人皇的力量瞬間發動,他能夠清楚的看到周圍人對倪雜龐大的惡念,這股惡念要是落到尋常人頭上,當場就可以將此人鎮殺,但是對上倪雜卻不是這樣,倪雜的惡念比起周圍人的惡念要龐大數百倍,在空中能夠看到倪雜惡念化作的惡鬼嘶吼,吞吃著地間罪惡的情緒。
不過倪雜身上卻沒有絲毫的血氣,仿佛是剛剛出生的頑童,心中無惡念,但卻是惡念所生“這是!”
南門朔這個時候才認出來倪雜身上環繞的鐵鏈是何物,竟然是上古時期曾經存在的一族,矮人一族鎮壓地火所用的玄鏈中的一節,難怪此刻看倪雜隻是一個普通頑童,這惡念應該是被束縛了,但是看空中惡念在不斷增大,南門朔心中歎息,這個孩子現在不成魔,日後必定成魔,根本沒有辦法挽回。
想到這裏,南門朔心中也忍不住出現殺意“你清醒一點。”
關鍵時刻,還是鼻涕蟲將他喚醒“我這是怎麼了?”南門朔對自己剛才出現的殺意很是詫異,這股殺意來的莫名其妙。
“你現在是元嬰期的修士了,度一個三災九難本來就很困難了,而且你要搞清楚,我們現在出來了,你又不是人皇,不要用人皇的角度看問題,不然最後你會和倪雜一個下場,我可不想出現一個魔皇。”
鼻涕蟲的這句話給了南門朔一個激靈,他確實是飄了,現在的他隻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雖然是三個功法都到了元嬰期,但是他離人皇的境界還差遠遠不是幾個境界的距離。
最重要的是他有什麼資格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而且還是一個無罪之人,廣成子師傅當初教自己降妖除魔最重要的是辨別清楚什麼是妖,什麼是魔。
“你的對,多謝了。”
“不,不要多謝,參加完宴會,你早點走,我最喜歡幹淨了,每你在我的屋子裏我都感覺難受。”
“行行行,等參加完我就走。”看著一臉傲嬌的鼻涕蟲,南門朔總覺得他似乎有點娘化,難道龍族的功法會把人變娘,但是鼻涕蟲也不是人,或者是妖族會變娘嗎?也不對啊,沒有聽過有這種事情。
倪雜一步一跺,很快就走到李景的身邊“雜兒,快看大家都是來給你祝壽的,你開心不?”
“有嗎,我看他們是巴不得我早點去世才對吧,而且你們也是吧,一出生就想殺死我的人。”倪雜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的猙獰的麵容,讓一邊的李景臉色大變。
“雜兒,你是怎麼了?”
“怎麼了?這鏈子鎖著我這麼多年,它已經快鎖不住了,我看你們到時候再怎麼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