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堤深處的土壤、岩石、樹根、三者在秦獄元氣滲透下,被熔煉的鐵板一塊,堅固無比
微明,秦獄收回元氣,長出了口氣,對著守護自己眾人,長揖到地感激道:“大恩不言謝,獄必銘記於心。
眾人夜裏有輪換過倆番休息,氣色雖略微比秦獄是好一點,但也雙眼盡是血絲,幹澀道:
“獄哥兒,才是真義士。”
秦獄走到一旁,緩緩靠坐下,經過一夜的消耗,饒是秦獄元氣厚重凝實,也被耗的精光,玄胎萎靡。
氣海又傳來陣陣久違的刺痛感,疼的秦獄冷汗直冒,輕柔著腹。
“獄哥兒,吃口熱乎的吧。”
有心思細膩者,遞來碗熱氣騰騰的肉湯。
“多謝……”
這人秦獄也認識,正是做事毛手毛腳,沒少被李老訓斥的亮子。
道了聲謝,接過碗,一碗下去,秦獄隻覺渾身熱乎了許多,向亮子問道:“亮兄,李老呢。”
“夜裏一戰後,便歇息去了,我這就給你去叫。”
“有勞了”
“二爺……二爺…起來吃肉湯了。”
亮子收拾好碗筷,同樣端著碗肉湯,湊至李老身旁,輕喚了幾聲。
李老卻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反應。
看著李老滿頭的銀絲,亮子不由從心底升起了絲心疼,心道:“總歸是年紀大了,還要受此厄難。”
雖不忍擾老人清夢,亮子還是伸手輕推李老,輕喚道:“二爺……”
李老被外力一推,如同個木頭樁子,斜斜倒地,這時亮子才看到,李老原坐處盡是幹涸的血跡。
一瞬間,亮子眼中盈滿了淚水,痛喊到:“二爺!!!”
葬禮辦的很倉促簡陋,幾顆枯木,一把大火便將這個德高望重的老人給送走了。
李老的親子不在,所以由亮子,連同幾個受李老教誨頗多的後生,扯了塊麻布,裹於頭上充當孝布,跪於火旁就算是帶孝了。
堤壩上哭聲一片,也在此時,眾人的第一批援軍,三位村長帶著近百個青壯,珊珊來遲。
領頭的是個寸頭刀疤臉的大漢,上前給李老鞠了一躬,低聲道:“一路好走”
秦獄目光低垂,問道:“下遊情況怎麼樣。”
那漢子頓了頓道:“情況很不樂觀,山裏那些,平時難得一見的精怪邪靈,通通全跑了出來為禍一方,極大的增加了撤離難度。”
秦獄追問道:“你們在這裏,那麼你們的族人呢?”
“都以安排妥當,我們三個才帶著一百敢死隊,前來護堤。”
“哦……那麼你們聯係上祭祀們沒有。?”
“聯係上了。”
刀疤臉身旁一個周身畫滿符文的光頭漢子,沙啞道:“前夜裏,我魂魄駕馭著陰神,趕到了祖殿。”
秦獄眼神一亮,希翼道:“祖殿那邊怎麼。”
“都派出去了,這次除了我們受災,其他各地也是山火、地震、風雪、大風,等等災害頻出。”
“甚至,出現了相隔不到十裏的倆地,一邊大雪漫,一邊酷熱無比的奇觀。”
“而且最重要的是,邊荒的凶獸突然大肆進攻大荒,駐守各地的祭祀也趕去參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