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怎麼也得我願意受,反正也沒怎麼樣,沒必要說出來給餘伯年添堵。
聽我說沒有又見我的確沒事,餘伯年這才放下心來,冷峻的臉色都跟著隨之柔和了菱角。
“之前你在辦公室接那個電話,就是我媽打的吧?是她叫你過去的,還讓你瞞著我?”餘伯年緩了語氣問道。
我點了點頭。
餘伯年道,“你現在身體特殊,別在不聲不響的一個人,以後記得告訴我。”
“好。”我笑著點了點頭。
自那之後,孟蘭馨沒再給我打過電話,也沒找借口叫我們去老宅,對我們的事情采取了不聞不問的漠然態度,就好像那天的行為是突然腦軸抽風一樣,不過我們也落得清閑就是了。
倒是因為這事兒,餘伯年抑鬱了多天的情緒煙消雲散,我也就沒繼續留在家裏,繼續去幼兒園上起了班。不過婚禮在即,需要準備的事情很多,拍婚紗照,選禮服,聯係婚慶公司,都是需要人跟著連軸轉的事兒,似乎什麼事兒都是動個嘴皮子不用親力親為,但又離不開人跟著轉,所以我雖然開始上班,但也因此請假頻繁,不過幼兒園那邊倒是挺理解的,見麵都是打趣祝福。
然而,就在一切有條不紊的時候,我去接到了老家的電話。電話是大姑媽打給我的,說是我家裏出了大事,安城跟陳瑩自從鬧出了那事,天天在家裏大打出手,這次打架的時候失了手,直接給弄骨折了,陳瑩的娘家不依不撓,把安城給告了。
如果隻是這樣就算了,偏偏安城被拘留,陳瑩娘家還獅子大開口的要離婚分財產,我爸媽覺得兒子被綠還落到這步田地,怎麼想都憋屈,在又一次吵嘴爭執的時候,我媽竟氣頭上湧,衝到陳瑩娘家灌農藥,雖然送醫及時,沒出人命,但嗓子燒壞,身體也給搞垮了。
這要換家人,估計我媽這一鬧就該嚇住消停了,沒想到陳家也是個奇葩,居然慫恿七八十歲的老頭老太太天天到我家撒潑打滾,打不得罵不得,說狠了就放話不要老命死在那,我爸媽這段時間,可謂是被鬧的雞犬不寧。
“你家裏現在亂著呢,姑媽打這電話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給你提個醒。”姑媽說完這一通八卦,隨即就換上語重心長的口氣,“陳家就張口就要五十萬,你爸媽哪兒拿的出來喲,就算在鎮上開了個雜貨鋪,那收入一年能有多少,頂天了一兩萬年收入進項,那鋪子就是陳瑩把著經濟的,什麼個情況會不知道,之所以這麼獅子大開口,不過就是看著小餘條件不錯,想逼你爸媽從你那兒訛錢罷了,這女人,以前隻覺得勢力虛榮,沒想到居然還這麼賤,勾引你男朋友不算,還想訛錢,簡直不要臉,跟她那個媽比起來,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總之這事兒你記住了,橫豎跟你沒關係,別到時候你媽一找你,你就給妥協了,別說你跟小餘這還沒結婚,就算是結婚了,也不能這樣,到時候再把你倆的安穩日子給攪合了。”
我聽完姑媽的話,足足半晌沒回過神來,被姑媽喊了好幾聲,才條件反射的嗯嗯了兩聲算是回應。
不過就算姑媽不說,家裏那一攤子我也不會管,早在奶奶去世那會兒我就心裏暗暗發誓,那個家,從此以後跟我再沒關係。竟管聽到我媽灌農藥心裏還是出於本能的揪了一把,卻並沒有掀起太大波瀾。
不得不說,姑媽很有先見之明,在她給我打過電話的第二天,我就又接到了老家的電話,這一次打電話的正是我爸。
我爸是個將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種傳統思想貫徹到底的人,自打我嫁給肖一程開始,他就沒給我打過電話,就算是要錢,都是讓我媽打,所以這會兒接到他的電話,我真是,無比震驚,但同時卻不免自嘲。看來兒子的確是他們的命根子心頭寶,為了安城,我爸這個固執到有些無情的男人,竟然連一直堅守的原則都不要了。
我看著來電顯示沒有接,就放任著響到自動掛斷。
不過我爸這人不打則已,一打就堅持不懈,居然一個接一個的沒完沒了。
當時我正在班上代課,站在講台上給孩子們講故事,結果老是被這來電鈴聲接二連三的打斷,就在我煩的拿出手機準備關機時,才想起可以靜音。點了靜音之後就隻剩下振動,但總算是清淨了。
我以為隻要不接電話就行,卻沒想到我爸媽從哪裏知道我即將結婚的事情,居然從老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