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荀想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
豐苓拍開蘇芊的髒手,說:“你怎麼了?”
“我怎麼覺得那駕駛員的賤笑怎麼那麼像我二哥?”
巫荀說:“你怕不是太想念他了。”
蘇芊一臉見鬼的樣子:“怎麼可能?
“要麼就是你眼花了。”豐苓一腳踹在豐苓的屁股上。
……
夜幕降臨,一隊人猶如毒蛇一般偷襲了木材廠,若無人之境。頓時,槍聲四起。
“夜視儀真是個好東西啊。一般毒梟可不會有這種東西。”巫荀拿下高倍望遠鏡後感歎道。
豐苓從樹幹上跳下來,像貓一樣平穩落地,淡淡的說:“論打仗和陰謀詭計沒有人比得過劉家人。”
“劉?”巫荀疑惑地問,“蘇芊不應該姓蘇的嗎?”
“那是父姓。”豐苓頓了頓,“劉是他們姥姥的姓氏。”
“你是說……外祖母嗎?”
豐苓微微點頭:“蘇芊的表哥是三胞胎。他們的父親嗜好喝酒賭博嫖娼還有家暴,母親懦弱無能。因為徹底對他們失望,所以改成了外祖母的姓氏。”
巫荀不禁唏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還慘的人。他稍微的有了些許安慰,但是下一秒他就苦澀的笑了起來:“活著真不容易。”
“是啊。”豐苓也頗有感觸。她鳥瞰山下的嫋嫋硝煙,平靜地說,“今晚過後就應該可以分出勝負了。困了的話就先睡一覺吧。”
豐苓這麼一說巫荀確實有些犯困了,他揉了揉眼睛說:“那你呢?”
“我守夜。”豐苓從身後的背包裏掏出防水布鋪在地上,然後脫了白大衣蓋在了巫荀的身上說,“這裏沒有帳篷也沒有睡袋,隻能先委屈你一晚了。”
巫荀苦笑說,“我沒那麼嬌氣。”
豐苓堅持如此。然後把沈千柳張毅和橋安逸找來,告訴他們:“這幾天辛苦大家了。近幾天請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否則後果自負。”
沈千柳已經不怕了,她甚至學會了蹲在草叢裏自娛自樂。張毅和橋安逸自然是不怕的,他們很清楚隻要老板還活著豐苓就會一直保護他們,這幾天作如上賓的感覺已經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豐苓席地而坐,一腿平放一腿支撐,背靠大樹,手臂搭在膝蓋上,巫荀的頭枕在她大腿上。豐苓撥弄著他的劉海,輕輕的說:“睡吧。”
沈千柳不知在想些什麼,緩緩地說:“話說回來,我們為什麼……”
“噓——”
“哇啊!”沈千柳看到突然從陰影中探出頭來的尼雅嚇了一跳。然後發現正在閉目養神的豐苓抬起眼皮盯了她一眼,隨後再次合上了眼瞼。
“請小聲一點。”尼雅努力的壓低聲音說,“長官們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好了,不需要有那麼多疑問。不如隨地休息吧。”她說著便在沈千柳身邊坐下,然後是張毅,最後是橋安逸和沈千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