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唉……”
……
可能是因為體力透支的緣故,豐苓今天啃了兩個饅頭和一碗紅燒肉,蔬菜若幹。她一抬頭就發現已經一點多了。她看著依然在慢條斯理吃飯並且正在不停給他夾菜的巫荀說:“你不去上班嗎?”
巫荀狠狠地咬著一塊肉說:“吳承勵說要放我半天的假,他來管著。”
“為什麼?”豐苓納悶地說:“有什麼意義嗎?”
巫荀聳聳肩:“我也想問。他最近似乎他別興奮……不,他這一整年都特別異常……怎麼說?狂躁。我懷疑他精神有點問題。”巫荀說話的時候手舞足蹈,似乎不加上肢體語言就無法表達他內心的憤慨。
“所以你們有帶他去看心理醫生嗎?”
“巫瑾建議過。可他死活不去。時間一長也懶得管了。不過現在看起來變本加厲了。公司也沒幾個人願意聽他的了。”巫荀頓了頓,接起了電話。
電話的聲音有點大,這使得豐苓也可以聽得很清楚。
那是沈千柳的聲音。她聽起來比上一次見沉穩了很多:“經理?”
“出了什麼事?”
“就是董事長的精神可能出了什麼問題……”
“精神出了什麼問題?”
沈千柳謹慎地說:“我覺得董事長過於暴躁了。我們一個很多年的女員工被他罵哭了。”
“他打你們了沒有?”
“那倒沒有。”
“那就沒事。”巫荀依然若無其事吃著菜,“隻要不是太過分就不用管。我明天就回去。,把心放在肚子裏。”
沈千柳用力點頭。
看著巫荀可以說是輕鬆的表情,豐苓幽幽的說:“看來吳承勵行為失常對你而言並不是一件壞事。可是為什麼會精神失常呢?”
“我懷疑是輕度肝性腦病的原因。”
“他有重度肝炎或者是肝硬化嗎?”
巫荀點點頭:“前年在一次醉酒入院後診斷出了肝硬化。但是沒人管。我們也懶得去管。隻是沒想到發展這麼迅速。”巫荀的臉上自始至終掛著幸災樂禍的微笑。
吳承勵喝起酒來比巫瑾年輕的時候還厲害,經常喝的不省人事,住院都是常有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原配妻子才會跟他分居兩地。
“對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明晚是我父親的生日,你參不參加?”
“吳承勵的邀請嗎?”
巫荀遲疑的點了點頭:“嗯。巫瑾也想……看看你……還有一些別的人。”
豐苓放下筷子。她總不能說她跟巫瑾已經見過一麵就不用去了。思考了一會便點點頭:“去。”
巫荀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說:“真的?”
豐苓重重的點頭。
巫荀麵上不顯,心裏一驚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