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一聲似人非人、似莽非莽的吼聲,響徹地。
吳法掙脫了束縛。
掙脫束縛的吳法非常憤怒,怒火衝心,他的理智快要被淹沒。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傷害,這令他對白皊的恨達到了一個極點。
他看著白皊,大吼一聲,一個跳躍,向白皊踩去,速度比之前快了接近兩倍之多。
千鈞一發之際,一條白色的觸手,纏著白皊的腰,將他拉離了原地。
“砰!”
一聲巨響,吳法踩到了白皊原來的位置,大地都略有震動,地麵出現了龜裂。
吸~,吳法這一踩竟恐怖如斯!
白皊見到這個情景,就知道了,他們不能再呆在這裏了,必須盡快撤離這裏。
“胖!”白皊給了胖一個眼神。
“俺知道了!”
於是白皊和白胖,執行了一個他們配合已久的撤離戰場的戰術。這個戰術利用了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且力大無窮的特點。
隻見,白的觸手快速膨脹了起來,然後抓住白皊,向遠方的密林用力一拋。同樣的方式又用在了白胖的身上。
兩人大概被拋了三百多米,以兩人的身體素質,再經過長時間的練習,在落地的時候做出了熟練的緩衝動作,基本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而白則化作一道白光,轉瞬,便進入了白胖的身體。就這樣,片刻之間,就完成了兩人一魂的“戰場”撤離。
盡管隻有三百多米的距離,有時候這個距離就已經足夠了。比如此刻。
吳法因為憤怒、疼痛和第三魂技的共同刺激,此刻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性。他在失去了目標之後,就在周圍肆虐,不少花草樹木,因此而被毀壞。
白皊和白胖二人的魂力,皆所剩不多,快要耗盡,無論什麼情況,是不可能再返回“戰場”了。
二人一落地,未做停留,向著側方向,一路狂奔。
一分鍾後。
吳法的狂暴狀態,以他目前的實力,隻能保持一分鍾。
吳法停止了發狂,單腿跪地,一手扶地,一手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
漸漸的……,呼吸越來越輕,吳法恢複了理智。虛弱感充斥著吳法全身,除了胸口痛楚之外,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感受到了刺痛。
吳法的胸口還流淌著鮮血,他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虛弱到,連做這種半跪的姿勢,他的身體都出現了顫抖;虛弱到,他連一絲的移動都無法做到。
也許隻有躺在地上,才能使吳法稍微好受一點。但吳法沒有,咬牙堅持著,他有自己的堅持,他想保留最後一絲體麵。
一個身影在慢慢向他靠近,眼神中帶著興奮、遲疑、恐懼、似乎還有一絲掙紮,複雜的目光全都在這個身影的眼中閃現。
“哥,你怎麼樣了?”吳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回聲,吳法仍然保持著這個姿勢,半跪在地上。
吳並沒有再次詢問,而是在等待,似乎是在等待吳法的回答,又似乎在等待一個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