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逸笑躺在床上,望著頭上的吊燈。你是否也這樣呆呆地望著,不知道想看到些什麼,也不知道你該想什麼?抑鬱其實就在你我身邊,它帶給你的傷害,也無法估量。
有人,其實我們並非一無所有,至少我們還有病。當你忘了你愛的人,愛你的人,你就能發現;其實生活對你而言,不過如此。你可以每都充滿激情,身邊的人都能感受到你的善良,積極,可你也能像餘逸笑一樣,就這麼躺著,不知所謂。
有一,你在腦海裏,找不到一個可以思念,懷念的人;你是否也會驚慌失措?餘逸笑就這樣躺了很久,昨最後一場治療結束,他終於忘記了那個對他重要,又讓他幸福而痛苦的人。你是否也希望忘記一些過往,可現實是你失去的不隻是痛苦,還有快樂與幸福。餘逸笑靜靜的躺在寂靜的別墅裏,目光冷寂,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柔和。那個曾經對生活充滿熱愛的人,仿佛一夜之間變成一具單純的肉體。你還想失去你的記憶嗎?做一個沒有回憶,沒有期盼也沒有失落的人?這還是一個人嗎?
也許餘逸笑想要的也不是一個這樣的自己,可這不得不是一次
成功的治療。這對餘逸笑來,也許正是他最需要的自己。不再愧疚,寒顫的生活,不再需要將所有危險的事物都拒之千裏,不再需要擔心某人的出現與消失。
三個時過去了,餘逸笑還趟著,這個最為勤快的人,就這麼懶了起來。舒適的床,寬大的房間,你就這麼慵懶的躺在被窩裏,那一定是件幸福的事兒,可你如果看見餘逸笑,一定不會這麼想。這個朋友眼中充滿智慧的家夥,似乎失去了靈氣。你一定也有過一雙對生活充滿期待與熱愛的眼睛,可有一那雙眼睛暗淡了。是生活的壓力扭曲了你,還是愛情的沉淪顛覆了你,亦或者是可畏又可笑的命運捉弄了你?
一個油膩的老頭走了進來,他的步伐很快,仿佛他正十七八歲一般,可稀疏的白發已然證明他確實是一個老頭。西服三件套,加上臉上自然的市井的笑容,你也一定認為他是一個油膩的老頭,事實上他也是。當年的餘逸笑,是整個金融圈子裏最奇怪的人之一,也是最具智慧的人之一。奇怪的人很多,可是奇怪得讓人敬佩的人很少。金融圈裏的人應該都是在高檔的辦公大樓裏,他們衣著光鮮,喝著昂貴的紅酒,愉快而虛偽地談論地;餘逸笑在貧窮的鎮上,支教或者跟垃圾堆裏的老頭們吹牛。
沒錯,這個油膩的老頭也是撿垃圾的其中一個,他的兒女拋棄了他,後來撿垃圾遇到餘逸笑,再後來就來到了這個別墅。他走進臥室,看著餘逸笑道:“餘老板,起來吃飯啦?老頭兒我隨便做了些東西”。空氣寧靜了一陣,餘逸笑輕聲道:“我睡會兒”。他的聲音一點也不大聲,很輕很輕,可也很冷很冷,像鵝毛般的雪花落到樹枝上輕柔,可也如冬雪一般冰涼。老頭兒走了出去,餘逸笑還是望著頭上的吊燈,他的眼睛睜得很開,仿佛刺眼的燈光並不影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