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黑暗,現身宮燈下,赫連業加急的腳步驟然頓止,棲鳳宮內的那抹如夢似幻的仙影害他狠狠的怦然心動!心中好似裝著一頭小鹿東撞西跳,呼吸一窒,抬手揉揉眼睛,不敢相信所看到的。
見狀,英陶掩唇輕笑,邁開蓮足婀娜多姿款款走去。
赫連業放下手,呆望著走來的英陶,一顆心狂跳,仿佛要衝破胸膛。
英陶定足他麵前,盈盈福身行禮:“臣妾恭迎皇上。”
她甜甜軟軟的聲音酥筋麻骨,赫連業渾身一軟,犯呆的目光一下子癡迷起來。
他扶起英陶,執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沙啞著聲音喃喃讚美:“英陶,你真美……迷死朕了……”
他從不知她還有似仙的一麵,這身紗衣太適合她了!還有那珠花,戴在她頭上都顯得與眾不同,百裏挑一。
“瞧你那傻樣兒。”英陶食指輕點他的鼻頭,問:“皇上用過晚膳了麼?”
“用過了。朕吃了一碗飯,喝了一碗湯,還吃了好多菜呢,嗬嗬。”完了,赫連業被英陶迷傻了。英陶隻問他用沒用膳,他把自己吃了什麼說出來,末了還傻笑。
二人手牽手走進寢室,英陶說:“臣妾給皇上繡好荷包了。”
赫連業喜悅:“哪兒呢?哪兒呢?”
“臣妾拿給皇上。”
英陶從鏡台上拿起荷包,交給赫連業。
赫連業捧著荷包,上頭的鴛鴦交頸令他心中蕩起無限柔情。他摟英陶入懷,指著鴛鴦說:“你看,這恩恩愛愛的樣子像不像咱們?”
英陶指尖撫著彩色鴛鴦,咯咯笑說:“像!”
赫連業在她額頭烙下一吻,額頭與她相抵,現下,他們相互依偎的模樣與鴛鴦同出一轍。
忽地,赫連業想起一件事,他牽著英陶落坐桌邊,道:“伊赫二皇子七天前病逝,伊赫皇帝悲痛之下中風,如今癱在床上動彈不得。長輩生病時,子女在身邊照顧最能給長輩留下好印象。所以,十二弟、沙雅明天便要離開沐王朝回伊赫了,以盡孝道。”
“嚇?”英陶驚訝:“這麼快!”
“病來如山倒,這人說沒就沒。”赫連業點頭,續說:“快了也好,免得一年一年的拖著。沙雅的姐姐、姐夫如果識相,便讓出皇位。二人如果不知好歹,朕便派兵攻打伊赫,把伊赫打下來送給十二弟。”
“到那時,整塊大陸就都是赫連氏的了!”英陶接口。
“不錯!”赫連業眼底跳閃野心勃勃:“沐王朝國力雄厚,兵強馬壯,以後還可逐一吞並周邊島國,讓赫連業真真正正成為天下霸主!”
英陶瞠目結舌,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雄心霸誌!
說罷,赫連業眼底的野心勃勃隱褪而去,無可奈何的聳聳肩,從理想回歸現實:“朕是不可能一統天下了,得靠子孫後代去積累、去實現。”
英陶抬起手臂環住他的頸子,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皇上不要太過操勞。”
赫連業:“說得是啊,朕能做的便是治理好天下,給子孫後代打牢根基。”
夜已深,二人躺上床,赫連業尋著英陶的唇深深一吻,動情低語:“你等朕回來,朕很高興。”
“皇上不回來,臣妾睡不著。”英陶鑽進他懷裏,摟著他的腰。
赫連業笑,親吻她裸露的香肩,有妻如此,一生無憾。
英陶懷孕期間,赫連業勤奮理政,爭取每天都能早回棲鳳宮多加陪伴。他對英陶細心嗬護,英陶翻倍加以回報,二人感情如膠似漆。
“啊——”高亢痛叫,下體撕裂般的劇痛令英陶深皺五官,雙手死死揪緊床褥,渾身大汗。
赫連業在室外急得踱步,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英陶怎麼還生不出來?急死他了!
“啊啊——”英陶喊得嗓音嘶啞,疼痛難當,第二胎與第一胎無異,還是一樣的疼!
“娘娘堅持住,再努把力孩子就出來了!”寧姑姑掰著英陶的雙腿,一麵垂頭將汗水蹭在衣服上,一麵給她加油鼓氣。
“嗚……啊——”英陶連哭帶叫,分不清臉上是淚還是汗,糊成一片。
外頭的赫連業急得跺腳,他快步至寢室閉闔的門前焦急詢問:“生出來沒有?”
“請皇上再等等,就快了!”寧姑姑。
英陶快疼死了,體內力氣愈發的少,她咬牙,卯足全力朝下體使勁兒,哇哇痛叫:“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