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1 / 1)

許攸對著崔管事躬身行禮道:“崔師叔,弟子因突破修為,誤了時辰,故而來遲了,請師叔責罰。”

崔管事感受了一下許攸的修為,確實是突破了練氣三層,神色有些陰沉。

“現已深秋,還有一個月就要下雪了,廚房該多備些柴夥了。既然你主動請罰,那你這個月就去砍柴吧!一千擔。你可有異議?”

許攸聽聞此言,胸中怒火直燒,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拳頭緊握,手指都掐進手心裏了。恨不得一拳打在崔管事那可惡的嘴臉上。可是實力不如人,再憤怒又如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咬著牙道:“弟子沒有。”

“既然如此,你去吧。”崔管事沒有一點意外,完又抿了一口杯中的茶。

“弟子告退。”許攸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許攸一邊向院外走去,一邊在心中誹腹:“老東西,來日道爺定會連本帶利和你清算的。”

感受著體內運轉不休的真氣,又自語道:“等著吧!這一不會太久的。”

許攸收拾心情,加快步伐,向後山行去。

許攸走到通往後山的林中道時,遇上了專程等在這裏,要給許攸一點教訓的劉師兄四人。

麻臉少年越眾而出,對著許攸大聲叫道:“子,看到劉師兄在此,還不快上前拜見。”

“有病。”許攸本來就壓著火,話自然不客氣。

麻臉少年頓時惱羞成怒:“找死。”

話落,麻臉少年腳下一點,就掠身上前,一掌毫不留力的拍向許攸胸膛。打算給許攸一個難忘的教訓。

許攸根本未料到,麻臉少年如此蠻狠不講理。本能的向右邊閃身避開,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拍中了左肩膀。倒退了四五步才停下身子,左肩上傳來火辣辣的疼感,讓許攸胸中怒火再也壓製不住。

怒火衝,麵目猙獰,雙眼血紅,胸膛劇烈起伏,鼻子喘著粗氣,極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

許攸提著拳頭,三步並兩步衝到麻臉少年身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亂捶。還不待劉師兄三個有甚麼反應,麻臉少年就被許攸打到在地。

被怒火支配的許攸,並不罷休,跨坐在麻臉少年身上,左右開弓,瘋狂宣泄著心中的怒火。

“那老東西我打不過他,隻能忍。”許攸一邊打一邊大叫道:“可是你算什麼東西?啊!”

麻臉少年沒幾下就讓許攸,給打得爹媽都不認識了,鼻青臉腫眼冒金星,簡直是人腦子打成了豬腦子。

圍觀的三人,一時間怔住了,還是劉師兄最先反應過來:“愣著幹嘛?救人。”

回過神來的兩人,同時向許攸後背踹去。

“砰。”

許攸毫無防備,立時被踹飛了一丈遠,落地,激起大片塵葉。

劉師兄三人看著麻臉少年這般淒慘模樣皆是倒吸了口涼氣。平時見到許攸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任誰也沒有想到,發起瘋來這麼嚇人。

三人相視一眼,麵色變幻,神情複雜,皆是又心驚又慶幸。心驚於許攸的瘋狂;慶幸的是現在躺在地上的人不是自己。

三人中的矮個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麻臉少年,呐呐的朝劉師兄二人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侯師兄張嘴欲要些什麼,就聽到身旁傳來一聲:“心。”

侯師兄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扯倒在地,並沒有受傷。

原來是劉師兄發現許攸的攻擊意圖,及時拉開侯師兄。

侯師兄回過神來,就瞧見劉師兄矮個子二人,已經和許攸戰成一團。

再看許攸,還是紅著眼,神色瘋狂揮舞著拳頭,亂打一通。對於劉師兄二人的攻擊,不管不顧。許攸一副不要命的架勢,反而讓兩人畏手畏腳,頗為狼狽。

“瘋子。”侯師兄大罵一聲,拍地而起,衝上去加入戰團,一時間幾人打得難解難分。

許攸立時就感覺壓力大增,前麵受的罪,不能白挨,隻能咬牙挺著。許攸也沒有料到,不,應該是五個人都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成如此地步。

門派內是禁止門人弟子,私下裏使用法術打鬥的。故而不能用法術,隻能比拚拳腳功夫。本來是高高在上的道人,現在卻像幾個鄉野潑皮街頭鬥毆。

劉師兄越打越心驚,又覺得真是荒唐。三個人圍攻一人,還打得如此狼狽,還有一個被打得不省人事,真是丟臉之極。劉師兄此時有些後悔,不該去招惹這個瘋子。。

“撤。”劉師兄招呼一聲,當先一步退出戰團,也不等另外兩人,幾個閃身沒影了。

聞言,侯師兄和矮個子都鬆了一口氣。對視一眼,默契的全力一擊,逼開許攸後,一句費話不,如避蛇蠍般,追著劉師兄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