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君耀被隱堂帶回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他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纏著繃帶,被隱堂慢慢的扶進客廳。
安之塵剛好這個時候走出來,就撞見了他這個樣子,“你這是怎麼了?被誰打了?”雖然覺得他也是陰險狡詐的人之一,但還是稍微關心的問了一句。
“顯而易見!”
尹君耀輕輕地一聲。
“顧以寒?”
安之塵猜測。
除了他之外,想不出來第二個人。
安之塵還不知道須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也不知道尹君耀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隻知道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的目的是顧以寒。
“昨天發生的事情足夠讓他心煩意亂,找到他,陪他喝了一杯酒,說了幾句他不愛聽的話,於是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嗯,在我的意料之中,隻不過下手真的狠啊。”
尹君耀說的輕描淡寫,對這一點小傷根本就不在意。
他受過的傷很多,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就這麼一點小傷,對他來說確實算不了什麼。隻不過不一樣的是這傷是顧以寒帶給他的。
“你昨天去找他了,他有沒有說什麼?”
“他還能說什麼呢?最多就是說不同意離婚,最多就是罵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罷了,除此之外還能說什麼?”
尹君耀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覺,現在感覺到特別的困,又特別的慵懶。“他對我做了這樣的事情,他隱瞞著真相,從頭到尾的用盡一切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你覺著明月涼這麼單純的一個人,還適合待在顧以寒的身邊嗎?”
“我同意你昨天說的話,我會盡量的勸明月涼與顧以寒離婚,但是我不會跟你站在同一條船上。你這樣的人比顧以寒還要凶險,我永遠都不會相信你。”
安之塵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尹君耀輕聲笑幾聲,有錢人親愛的拍了拍雙手。
“你真的越來越像顧以寒了。”
安之塵沒說話,走出去。
他越來越像顧以寒,哪一點像?他的冷漠,他對明月涼的喜歡,還是他為了目的用盡一切的手段。
“大哥,你覺得顧以寒真的會很明月涼離婚嗎?”
隱堂好奇地問。
尹君耀的計劃,隱堂從頭到尾都有參與,也看的清清楚楚,尤其作為旁觀者更加的清楚。他覺得像顧以寒這樣的男人,是不會跟明月涼離婚的,但無論發生怎樣的事情,他都不會同意的。
尹君耀自然也知道顧以寒不會和明月涼離婚,所以很冷靜地說:“他當然不會離婚,他怎麼可能會離婚呢?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為的就跟明月涼在一起,好不容易達成的目的怎麼可能會離婚。不過有些事情由不得他。”
“大哥,接下來是有什麼計劃嗎?”
“根本就不需要我做什麼,隻要明月涼這邊堅持著,顧以寒那邊又算得了什麼?”
說完,站起來,頭還特別的疼,被隱堂扶著回到了房間,他現在需要的是好好的睡一覺,或許,醒過來之後一切都明朗了。
安之塵來到公良依的家裏,明月涼已經醒過來了,身體很不舒服,孕吐明顯,吐的臉色蒼白,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