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
“你承認是他的老婆,是不是說明你在心裏已經不那麼抗拒他了?”
他就像是麵對病人一樣,語氣很平和,聲音淡淡地,好像催眠一樣。
明月涼躲開視線,緩慢地低下頭,咬著嘴唇,雙手抓在一起,很難回答的樣子。
石子久不需要她的回答,隻需要看她的反應,一切都明白。
“你詢問顧以寒的病情,是不是擔心顧以寒?是不是害怕他會死?”
他想來問問題都很直接,也許是覺得明月涼應該直接一點。
他甚至覺得,最應該直接一點的人是顧以寒。
如果他直接一點,勇敢一點,也許就不會現在一個無可挽回的局麵。
“我確實是……怕。”明月涼頓了頓,深呼吸,好像是因為麵對的這個人是醫生,才說的,而非是顧以寒的好朋友。“我知道顧以寒有可能會死,就會很擔心他,我怕他死。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明明他是一個很殘忍的人,對我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就是擔心,我也不能控製自己。”
“沒關係!”他溫柔的一聲,抬手,就像是大哥哥一樣的撫摸明月涼的頭發,輕柔地動作,心情就好了好了很多,“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不能控製,你要做的就是對著顧以寒,把想說的說出來。”
“真的嗎?”
“嗯。”
石子久輕輕地點點頭。
他轉身,看著顧以寒朝著這邊走過來,並不覺得意外。
他一直知道顧以寒跟在後麵。
他緩慢地轉身,兩個人朝著對方走過去。
明月涼一轉身,就看到了顧以寒走過來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害怕,就是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