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來，看著明母，問：“我能看看這個嗎？”
明母給明月涼脫鞋子的間隙看一眼他手中的相冊，笑著說：“就是以前的老照片，你想看就看吧。”
顧以寒打開相冊，從前麵往後麵翻，看到上麵明月涼小時候的照片，她那時候很稚嫩，但足夠漂亮，要說起來，那是絕對的可愛。
他不自覺的勾起微笑，卻在翻到下一張的時候，笑容逐漸僵硬。
那是明月涼與安之塵的照片。
明月涼在安之塵的身邊笑的甜美，那是嫁給他之後，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笑容。
他渴求的是當年那個微笑，她卻從來都不對自己笑一笑。
顧以寒想想就很生氣，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不見，臉色難看的恨不得將照片撕碎，就像當初從書中掉下來的那張照片一樣。
一樣的下場。
“你看兩個人是不是很般配？”
明母的聲音一下子令他回過神來。
他皮笑肉不笑的道：“他配不上明月涼。”
明月涼確實很好，為了能救安之塵，答應他的條件，即便對他一直是仇人的態度，他都覺得明月涼很好，覺得安之塵根本就配不上明月涼。
好像，他也配不上。
不是家庭地位的配不上，而是人。
其實，顧以寒很自卑。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塵塵我看著長大的，雖然事業算不上很出色，但對悅悅很好。我們也沒有太大的要求，就是找個差不到的，老實一點的，對悅悅好的，我們也不能陪著一輩子，對悅悅好最重要，不能讓人欺負了，我們也能放心啊！”
顧以寒一時之間不知道還說什麼。
關於明母說的條件，他一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