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涼一開始就知道拉自己的是誰,也沒有多大的驚訝,她經過顧以寒房間的時候被拉進去,背後之人的身上充滿著酒氣,還有熟悉的聲音。
隻是她有點不相信,剛才顧以寒用溫柔的口吻喚了一聲悅悅。
“顧以寒,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明月涼不爽的推開身後的人轉身,確實看到顧以寒。
“哼!”顧以寒歪歪扭扭的回到床邊,扶著桌子坐下來,嘴角帶著輕蔑的微笑,“明月涼,你膽子不小,敢把我買的東西送給安之塵的父母,還親密的叫安之塵為塵塵,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需要我再三提醒嗎?”
“無理取鬧。”
明月涼不想理會顧以寒這樣無理的發牢騷,轉身欲走出去,剛剛開門,聽到顧以寒嚴肅命令道:“你現在出去,我就告訴你父母關於你結婚和安之塵的事情。”
果然,這樣一說,明月涼關上了門,並轉過身看著他,就是臉色難看,似乎生氣了。
“你威脅我!不守信用!”明月涼咬唇,往前走一步,聲音比顧以寒小一個分貝,咬牙,怒道:“你答應過我不說出去的。”
“那就要看你聽不聽話。”
“顧以寒,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明月涼搖搖頭,不明白的問。
突然質問,似乎是他始料未及的話。
明月涼一步一步地靠近顧以寒,並控訴,“你讓我簽合同,我同意。結婚,好。這都是為了救安之塵。我是你買來的商品,任你欺淩,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聽話,去哪到經過你的同意,就像你的提線娃娃。”
終於在忍無可忍之後,明月涼說出了那些一直都想要說的話。
緩慢地走到顧以寒的麵前,以為會是粗暴對待,結果他隻是看著她的眼睛,很平靜的眼神,沒有波瀾。如果有的話,也不過就是那種看你如果折騰的眼神。
“我曾經傷過你,又失去了你的孩子。”
提起這個,不知道是六年前的時候還是失去的孩子,令他的眼皮動了動,眼神也變得犀利了很多。
明月涼並沒有發現顧以寒的微表情,繼續說:“所以,你就綁著我,連一個稱號也需要你來定嗎?那是不是我的生死你也決定了?”
她堅毅的表情,一口氣說出來的話,確實令顧以寒沒有想到。
明月涼也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玩偶,隻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反抗顧以寒的決定不是很多。
所以,今天說出的話,令顧以寒有些驚喜。
他站起來,錯過明月涼的身邊,還是一如既往冰冷的聲音,隻是沒有回答明月涼的話,而是岔開話題,“我們結婚可以不說,可為什麼不讓安之塵父母知道安之塵的事情?”
他清楚再說下去剛才的話題會引來一場大戰,他可能一氣之下又會做出粗暴的事情。
“安之塵的父母就隻有安之塵一個兒子,阿姨的心髒不好,經不起刺激,我不能把安之塵的事情說出去。”
明月涼居然平靜的向顧以寒解釋這件事情。
她歎一口氣,低頭,無奈的說:“安之塵說出來之後,他一定好好做人,不再碰那些東西。我相信他,他變好了,變回以前的樣子,就當那件事情沒有發生過,難道不好嗎?”
看似很好。
看似會是一個完美的大結局。
可她,太異想天開了。
設局的那一天,他就已經決定了最後的結局,容不得明月涼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