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災人禍(1 / 2)

命運之手向來翻雲覆雨,它伸出一根手指,便扼住了深歌命途的喉。

遠處的空傳來一聲喘息聲,緊接著便是轟然一聲的悶雷,白色的粉筆不堪重力在老師的手裏斷掉,他泰然自若地扔掉另外半截粉筆,順便揉了揉他發癢的鼻子,隨後在黑板上寫下《傳播學》的同時,一名痞子氣十足的年輕警察走進了班級,原本安靜的教室瞬間變得鬧哄哄,深歌在全班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裏被警察帶走。

她聽著狂風的叫囂聲,同學的唏噓聲,覺得世界在一瞬間失了真。

她有些發暈,深歌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她在心裏猜測,也許是監獄裏的母親出了事,也許是遠在法國的父親出了事。

在同一時間,播音主持()班的沈初夏被輔導員帶走,他(她)們都去往同一個地方,警局。

警車上,實習警察陸瀟眼底充滿譏諷地瞅著深歌:“真不知道現在的大學生,心裏麵想些什麼?”

“什麼意思?”深歌披散著長發,眼神充滿陰戾。充滿戒備。

她不懂,腦海一片淩亂。看著這位警官,她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陸瀟翹起二郎腿,冷哼一聲:“在充滿知識熏陶的學府就做間接凶手,出生社會後,還不得危害社會。”

深歌不明白的抬起頭,幾縷發絲貼在她發白的臉蛋:“我害了誰?”

一個間接凶手的罪名莫名的冠上自己的腦袋,任誰也不明所裏,驚慌失措吧。

“你同級的同學”陸瀟的話還未完,沈初夏滿臉淚花的出現在了深歌的麵前。

沈初夏帶著濃重的鼻音,不明所裏的問道:“深歌,你怎麼在這裏?”

深歌用左手粗暴的拂開臉上的幾縷發絲:“我也不知道。”

兩人不知道,命運之手悄悄的把她們演變成了仇人。

沈初夏挨著深歌坐下,她把頭重重的靠在深歌的肩膀上:“深歌我沒有家了。”

深歌安撫著她的背,不知道該些什麼話來安慰她。因為,她早已沒了家,流浪才是歸宿。

車子緩緩地行駛在粗糙而凹凸的地麵,車窗外整個世界被白茫茫的水汽包圍,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切。暴雨連成一條粗壯的銀繩鞭撻著車窗,也鞭撻著深歌驚恐的心,一下又一下,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雖不知道所謂何事進局,但深歌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恐懼。她不敢問,從到大她就學會了逃避。

警局

沈初夏的母親夏荷,第一時間並不是走向自己的女兒,而是瞪著通紅的眼睛指著深歌對陸瀟:“就是她?”

陸瀟輕輕的點頭。

深歌看著夏荷對自己充滿恨意的眼神,心裏麵滿是不解,她做了何事竟與沈家扯上關係。她的後背發冷,如芒在背。

他眼疾手快把沈歌帶進審問室,生怕這個瘋子女人鬧事。

坐在審問室的馬亮警官翹著二郎腿悠閑的轉著椅子,看樣子等候多時。

陸瀟突然輕快一笑,對馬亮打趣道:“馬大叔,你的胡子該刮了,看著猥瑣的緊。”

“臭子,這叫滄桑。”馬亮把腿放下來,雙手在大腿上來回摩擦,“去處理交給你的任務,別想著偷奸耍滑,臭子。”

“去,過去坐著。”陸瀟看著深歌充滿驚恐又不自在的身板淡淡道,“放鬆,馬警官問什麼,你如實回答就可以了。”

深歌不話,隻是點點頭,她多麼想逃避現在的局麵。

陸瀟出了審問室,乖順的把門輕輕的關上。

“認識沈旭炎嗎?”馬亮右手拿著筆,筆帽敲打著桌麵,“搖頭或點頭。”

深歌覺得這名字熟悉但自己又不認識,便輕輕的搖頭:“不認識。”深歌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問,“是我家裏出事了嗎?”

“不是,是你自己。”

深歌突然輕鬆一笑:“那就好。”

馬亮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倒是個不怕死地丫頭。”馬亮左手摩擦著他油亮的額頭,“11******89這個號碼是你的嗎?”

深歌略有驚訝:“是。”

馬亮直逼重點:“你自己知道你當了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嗎?”

深歌一驚,這句話就像一根刺紮進心裏,讓人羞恥的無地自容,她立即反駁道:“第三者?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下一秒,深歌卻又莫名感到心虛,隨即她反應過來,“是直播嗎?”

“是,你的財神沈旭炎於今早晨7點左右車禍死亡。”

如雷轟頂,她根本就不認識他,何來三之,她抓緊自己的衣角:“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們隻是在直播間聊聊。”

“嗬嗬,就隻是直播間聊聊這麼簡單?”馬亮聽著這個回答,直發笑,“私下經常聯係吧。今早上他就迫不及待地給你打了一個早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