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侍郎千金頭頭是理的解釋,左靈雲心裏恍然,原來她竟然打著這個主意,那夾竹桃是她送出去的,流椒也是她派出去的,這下流椒不見了,她的所有指證,又都是對自己不利的,看來她是有心栽贓,還真是算計不小。
斐弁星似乎聽信了侍郎千金的話,看著王瑩瑩,“皇後,這後宮之事,朕不便插手,還是皇後看著辦吧,至於左相家的,與皇後你一向情同姐妹,她對你的心思,朕也不好說。”
王瑩瑩盯著左靈雲,目光哀婉,“靈雲......她說的......咳咳......都是真的嗎......本宮待你......一向如親姐妹一般......你當真就為了這一個位置......要置本宮於死地嗎。”
王瑩瑩聲聲哀訴,句句血淚,聽的左靈雲都是一陣心酸,暗自挑眉,瑩瑩,你這演的不錯呀,我都差點以為你是真的哀傷不已。
王瑩瑩這樣,斐弁星自然是心疼,“皇後莫要如此憂心,還是先聽聽左相家的解釋吧!”
王瑩瑩也似乎是覺得自己過早的給左靈雲定了罪,於是看著左靈雲,滿目希冀,甚至有點小心翼翼,“靈雲......她說的......都是假的對吧......隻要你說你沒有害本宮......本宮就相信你是無辜的。”
侍郎千金心裏大駭,皇後對左相家的,未免也太過寵溺了吧,這事都威脅到她的後宮位置與生命了,她居然還不舍得問罪。
左靈雲看著王瑩瑩,一個沒忍住,笑場了。
這下,侍郎千金更加惱恨,這人居然在這個時候還這麼沒心沒肺的能笑出來,到底是有多看不上她的計謀。
王瑩瑩也呆住了,楞楞的,“靈雲......你為何發笑?”
左靈雲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隻是這人的陷害手段,的確是太低級了,她都看不下去了。
不行,得給瑩瑩麵子,不能笑,不能再笑了,左靈雲給自己心裏建設,然後開口,“皇後娘娘,臣女隻是覺得,侍郎千金這話,過於武斷了,她剛才分析的確實合理,這麼一看,臣女確實是這其中收益最大的人,隻是侍郎千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這夾竹桃,可不是臣女送給皇後娘娘的,而是六公主對皇後娘娘的一片心意,侍郎千金這意思,莫不是說,六公主意圖謀害皇後娘娘,這詆毀皇
室公主的罪名,可也是不小。”
王瑩瑩一愣,隨即惱怒,“放肆......你居然敢挑撥本宮與靈雲的關係......甚至隱晦的說六公主的不是......看來本宮還真是錯看你了。”
被王瑩瑩這樣一指責,侍郎千金立刻懵了,怎麼回事,不應該是皇後娘娘大怒,然後關押了左相家的,再派人慢慢查嗎,怎麼事情與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左靈雲看侍郎千金的臉色,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心裏更加不屑一顧了,這人果然是個蠢的,這麼簡單的陷害,她居然還暗自得意,現在又一臉的迷茫,真不知道侍郎家是怎麼教育她的,身為嫡女,還這般天真不切實際,難怪會想到借助六公主之手對瑩瑩出手,看來她本身的計謀,就是些上不得台麵的。
侍郎千金誠惶誠恐的解釋,“皇後娘娘恕罪,臣女並沒有挑撥皇後娘娘的意思,臣女也說了,這隻是臣女的猜測。”
王瑩瑩裝虛弱已經裝的很難受了,暗中扯了扯斐弁星的衣袖,意思很明顯,替她收拾這個爛攤子,這樣裝虛弱的說話,實在是難受的很。
斐弁星暗自輕笑,卻也認命的替她接了話,“放肆,皇上身子不適,你這樣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左靈雲看到王瑩瑩無趣的麵容,心裏明白,這人是難的玩了,的確呢,這麼蠢的人,她也沒興致陪她鬧了,“皇上,何不把六公主叫過來,一問便知。”
侍郎千金慌了,她之所以敢這樣誣陷左靈雲,就是篤定了皇上不願意把這些事牽扯到一個未出嫁的六公主身上,外麵,她已經安排好了,會有人指證,這夾竹桃,就是左靈雲買的,這下要是喊來了六公主,她都還沒有跟她串口氣,萬一六公主實話實說了,她可就完了。
一念至此,侍郎千金立刻開口,“皇上,這是還是別叫來六公主了,若是六公主知道,她被人利用,無意間害了皇後娘娘,六公主還不得多愧疚,且這事,不需要喊來六公主,臣女已經在外麵打探過了,左小姐曾經買了夾竹桃跟玉丁香之類的花,皇上派人把那些買花的人叫進來,一問便知。”
左靈雲一愣,這人居然想到了找幫手,還是她提前就已經準備好的,這樣還有點意思,不然剛才那蠢笨的樣子,六真的沒趣了。
斐弁星點頭,“你說的也對,如此,便聽你的,朕會派人去把養花買花之人抓來審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