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瑜目光一顫,好像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正悄悄的在掀開它原有的麵目,“小姐這話何意?”
王瑩瑩詭異一笑,神情晦澀難明,“狀元郎,別太天真了,你隻是王家的旁係,王家的核心秘密,你能接觸多少,本宮跟你不同,即便是本宮不在王家長大,本宮不認王家這個家族,王家的事,本宮知道的,遠比狀元郎知道的多,王家會放心讓本宮知道的事情,卻不會告訴狀元郎,旁係跟嫡係,王家分的很清楚,我勸狀元郎好好想想,自己心心念念的家族,到底有沒有資格一直被自己維護。”
王景瑜目光嚴肅,冷斥,“小姐別想挑撥離間,我自小在家族長大,家族才不是小姐說的那樣冷酷無情,他們對旁係和嫡係,一視同仁,小姐莫要再因為自己的身份特殊,就在這裏胡說八道。”
“旁係和嫡係一視同仁,”王瑩瑩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冷冷的譏諷,“狀元郎呀狀元郎,你還真是傻得可憐,這樣的話,也會相信,狀元郎,回去問問你所謂的族人吧,當年王家在先朝被滅族一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了嫡係,他們又犧牲了多少旁係。”
王景瑜直覺王瑩瑩沒有說謊,可要相信,又有些猶豫,“謊繆,小姐怎麼可以因為族人沒有從小把小姐找回,就這麼詆毀家族。”
王瑩瑩搖搖頭,已經不想再對這個被王家蠱惑的人說些別的什麼了,“你愛信不信,本宮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王景瑜怎麼可能相信,或者說,他怎麼敢相信,他尊為信仰的家族,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王瑩瑩實在不想跟王景瑜多費口舌,“狀元郎還是讓開吧,本宮還有些私事要處理,沒時間跟狀元郎在這裏磨蹭。”
王景瑜不依,“小姐必須跟我回王家,家族人找了小姐這麼久,小姐是時候回去認祖歸宗了。”
“認祖歸宗?”王瑩瑩譏諷不已,“本宮早已認祖歸宗了,將軍王家,就是本宮的家,狀元郎,本宮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別逼本宮對狀元郎出手。”
王景瑜怒極反笑,“對我出手,小姐還真是有誌氣的很,要對自己家族的人出手,怎麼,小姐這是想家族內部自相殘殺,讓旁人白白看了笑話嗎。”
王瑩瑩已經不想搭理這人了,簡直神經病,抬步就打算往旁邊走,越過王景瑜,可惜事與願違,她走一步,王景瑜跟著她挪一步,她再走,王景瑜再挪。
王瑩瑩生氣了,“你到底想幹嘛!”
王景瑜臉上一本正經,“請小姐別任性,答應隨我回家族去。”
王瑩瑩失笑,還真是有趣,什麼時間,她做事還要看別人臉色了,皺了皺眉,冷聲道,“讓開!”
王景瑜不依不饒,也不回答王瑩瑩,就那麼自顧自的站著。
斐弁星就是這時候出現的,想從天而降的英雄,一步一步走來,越過人群,走到她身邊。
“狀元郎,宮門口攔著公主殿下,這可不是你一個狀元郎該有的權利,狀元郎如此,莫不是藐視皇威,視天家規矩於無物。”
王景瑜聽的背後的聲音,僵了僵身子,轉過身,“微臣參見四皇子,四皇子誤會了,微臣並沒有攔著純怡公主,微臣仰慕公主殿下許久,一直找不到機會遇見,今日有幸,一時激動,越矩之事,還忘四皇子恕罪。”
斐弁星是真正的天家人,若非必要,王景瑜不想跟他對上,這於他的任務,沒有任何衝突。
斐弁星挑眉,“莫不是本王看錯了,你看純怡公主一臉的不情願,我看,狀元郎怕是一廂情願了,在這裏堵著公主,傳出去多少對公主名聲有毀,狀元郎是不是故意要抹黑純怡公主。”
王景瑜俯身,“微臣不敢,是微臣做事欠缺考慮了。”
斐弁星見王景瑜認錯的態度良好,大手一揮,“既然知道自己錯了,狀元郎還不離開,還杵在這裏幹什麼。”
被當麵毫不留情的驅趕,王景瑜心裏惱恨,卻隻得遵循,“微臣明白,微臣這就離開,純怡公主,咱們後會有期。”
王瑩瑩理都不理王景瑜,看向斐弁星,笑容燦爛,“剛才被狀元郎過於熱情的態度驚嚇,本宮至今還有些後怕,四皇子若是沒有特別重要的事,能不想送一下本宮,若是四皇子有事,本宮也不強求,本宮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最後一句話,王瑩瑩特意說的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