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瑩瑩想了想,割破手心,滴在陣法中心,然後看向妖媚男子。
卻見妖媚男子此刻跟平日的樣子判若兩人,妖媚男子盤坐在地,手法飛快的運行,手中的動作太快,讓人根本看不清,驀地,妖媚男子手一頓,一把拍在地麵。
驚奇的一幕出現了,原本還黯淡無光的陣法,一下被點亮,而陣法中心的那攤血,則順著陣法的脈絡,向四周漫延。
妖媚男子飛身而起,淩空而立,在陣法四周多處又扔了一些王瑩瑩不認識的東西,突然,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原本還流淌的血液,突然極速逆流,最終又彙聚中心一點,那陣法最中心,依稀有光閃現,然後,便是隱隱約約的群山,似乎有人,負手而立,在山腳的溪流處。
影像出現的模糊,消失的也迅速,不過一個眨眼間,陣法又歸於平靜,陣法中心的那灘血,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瑩瑩心裏震驚,今日的所見,超乎了她的想象,在這個世界,血液居然能這般神奇,這王家的血脈,似乎是更為奇特的一種。
姝麗見陣法已經失效,看向妖媚男子,“夫君,剛才那一閃而逝的景物,裏麵的人,看背影,應該就是我那故人了。”
妖媚男子點頭,“夫人,看來她與你那故人,當真是有牽扯的,隻是不知,她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王瑩瑩自然知道妖媚男子口中的她說的就是自己。
“那個,既然蔣公子已經找到了所找之人,那是不是也該兌現承諾,派人送我回去。”
見王瑩瑩直接用了承諾二字,妖媚男子有些好笑,“你倒是聰明,本來隻是你我的一個協商,現在卻成了承諾約定,這樣一來,我若是不送你回去,豈不是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
王瑩瑩否認,“蔣公子誤會了,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妖媚男子玩味一笑,“是嗎,既然姑娘不是這個意思,那我送不送姑娘回去,都不重要了。”
王瑩瑩惱恨,不覺的加重聲音,“蔣公子,做人不可言而無信!”
妖媚男子嗤笑,不甚在意,“我這人最喜歡言而無信了,你能拿我怎樣。”
說完,還挑釁的看了王瑩瑩一眼。
王瑩瑩心裏氣急。
姝麗見狀,瞪了妖媚男子一眼,嗔怪,“夫君,不許欺負人家小姑娘。”
自家娘子發話了,妖媚男子立刻陪笑,“夫人教訓的是,為夫記下了。”
見妖媚男子一本正經的樣子,姝麗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知道自家夫君的性子就這樣,看向王瑩瑩,解釋,“姑娘不要惱怒,我這夫君,最是喜歡逗弄別人,別人越是生氣,他便越是高興,姑娘可莫要落了他的圈套。”
對姝麗,王瑩瑩還是很感激的,畢竟這人,並沒有為難過自己,“蔣夫人放心,我並沒有生氣,蔣公子的話,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姝麗柔柔一笑,“姑娘端莊大氣,心胸開闊,越發顯得我家夫君小家子氣了,姑娘放心,我定會讓夫君親自送你回去,我們夫妻二人,再當麵向王將軍請罪。”
王瑩瑩也不想再跟他們兩人繞嘴皮子,當下便道,“如此,就請蔣夫人盡快安排,至於蔣公子請罪之事就免了,想來父親也不會糾結這些的。”
姝麗搖頭,語氣堅定,“姑娘不必推辭,這次的事,本來就是我夫君做的不對,我們自然是需要請罪的,這也是我們的行事規矩。”
王瑩瑩見姝麗都說到這份上了,不跟他們夫妻一同回去看來是不可能了,“既然兩位有此意,想必父親也是欣喜兩位的拜訪的。”
“王將軍嗎,”姝麗皺眉,隨即又釋然一笑,“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應當也看開了吧。”
王瑩瑩暗暗思索,看來這兩人,與父親應該也是舊相識了,他們之間,也是有些牽扯的。
“看開,父親應當看開什麼?”
被王瑩瑩突然一問,姝麗下意識的開口,“當年,你父親與皇後之間,”話說出口,又覺得不妥,搖頭,“沒什麼,這些事,還是你父親跟你說比較好,我們這些外人說了,你父親一惱,可就不好了。”
王瑩瑩暗暗皺眉,皇後,又是皇後,父親上次也說過皇後不好對付,父親與皇後之間,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對皇後,父親閉口不言。
知道從姝麗嘴裏問不出來,王瑩瑩也放棄了,索性也不再問,來日方長,她相信終有一天,這些事,父親都會一一告訴她的。
見王瑩瑩沉默,姝麗怕王瑩瑩多想,轉了話題,“姑娘,你的血液可以追尋我那故人的所處之地,說明你與我那故人之間,必定有些牽連,姑娘就沒有興趣跟我們一同找尋她,說不得會有意外驚喜。”